香杏眼眸閃爍,呼吸加速。
顧景華不說話,只低頭撫摸白貓,反而更令她害怕。
許久,顧景華才抬眸,指了指不乖身上傷痕。
“說說,哪處是你傷的?”
香杏:“……”
她將頭壓低,求饒道:“奴婢確實傷了大小姐白貓,只傷一點皮毛,其余一概不知,望大小姐明察!”
“怎么查?我又沒監視眼。”顧景華又看向其他人。
“說說,你們有沒有傷了我的白貓?”
眾人連忙磕頭。
“大小姐明察,我們粗使婆子,萬萬不敢動大小姐的愛物。”
“奴婢也不敢近身!”
“奴婢也不敢!”
顧景華:“那就只香杏一人傷了不乖咯?
張嬤嬤,抬春凳拿竹板來!”
聽聞,香杏一驚,陡然起身。
“你不能打奴婢!”
香杏氣勢洶洶,宛若她才是正主。
顧景華跟著起身,側眸掃去。
“能不能,一會兒便知!”
余暉院。
柳嬤嬤得到信時,正伺候柳姨娘更衣。
二小姐剛剛醒轉,疼得厲害,對柳姨娘又拉又拽,把她一身衣服扯得不成樣子。
小丫鬟在柳嬤嬤耳邊嘀咕幾句。
柳嬤嬤又氣又急。
“姨娘,大小姐要打香杏板子!”
柳姨娘一聽板子倆字,氣不打一處來,掃落桌邊茶盞。
“她敢!你去,我看她這要打給誰看!”
柳嬤嬤忙道了是,帶著兩個婆子去了月華院。
剛進院里,便聽噼里啪啦竹板落下的聲音。
顧景華坐于廊下。
“一板子一兩銀子,誰打誰得!”
她讓人拿帕子堵住香杏的嘴,又拿布條遮蓋她的雙眼,讓人把她綁到春凳上。
香杏平時跋扈,月華院一眾奴婢沒少受氣,甚至月例銀子都被盤剝。
此時,見此機會,早想報仇,更何況香杏也不知是誰動手,還能拿銀子。
只一會兒,香杏便被打了二十板子,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呻吟。
柳嬤嬤一看,眼前發黑。
“住手,都住手!”
柳嬤嬤一個個瞪過去,眾人紛紛后退。
柳嬤嬤讓兩個婆子去給香杏松綁。
香杏被解救下來,見到柳嬤嬤,哇的哭了。
“干娘救我!大小姐不分青紅皂白要打死女兒!”
柳嬤嬤又心疼又恨,卻也不能朝主子吼叫。
便青著臉看向顧景華。
“大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主人,香杏是老奴的干女兒,還望大小姐賣老奴一個薄面才好。
再者,大小姐打人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柳嬤嬤句句逼視。
顧景華先是靜靜看著柳嬤嬤,而后勾起嘴角。
“嬤嬤剛才這話我不懂。
打狗看主人,香杏的主人是我!
她一月華院奴婢,我堂堂一院之主還打不得?
我又要看誰僧面佛面?
是你同為奴婢的柳嬤嬤,還是半個奴婢的柳氏姨娘?”
柳嬤嬤:“……”
“是,老奴說錯話,只是香杏是老奴干閨女,俗話說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老奴不求大小姐饒恕,最起碼要明白她錯在何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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