灊顧景華回到月華院,看天色還早便練了一套軍體拳。
她本身力度不夠,拳風不足。
香草看得津津有味。
“大小姐,您還會練武?”她看不懂,覺得很厲害。
“跟書上學的。”
香草沒懷疑,這幾天大小姐抽空就看書。
稍稍活動一會兒,身上香汗淋漓。
顧景華泡了個熱水澡。
古代沒有淋浴,全是泡在木桶里,很適合藥浴。
她洗好后,張嬤嬤進來替她更衣,小丫鬟拿棉布替她絞干頭發。
頭發半干后,顧景華將青絲隨意挽在腦后,走到書桌旁提筆寫字。
張嬤嬤鋪好床,湊過來,見紙張上幾個娟秀小字。
大小姐寫字真漂亮。
“大小姐是在寫藥方?”
張嬤嬤認得當歸這兩個字。
顧景華點頭:“我給自己開個藥浴的方子。”
張嬤嬤嚇了一跳,剛才聽香草說大小姐看書練武。
咋這一會兒,又給自己看上病了?
可了不得,萬一開錯藥,是要命的!
看出張嬤嬤顧慮,顧景華說道:“就是冬日散寒的方子,外加強健筋骨,去年冬天濟世堂的大夫給開過,我默下來的。”
她不是胡謅,去年初冬,顧景華被顧景推入池塘,雖然很快救上來,可受了寒,總是低燒咳嗽。
還是姜家舅舅來京得知后給找的大夫。
顧景華泡了一個冬天,開春才算好利索。
顧景華記得那個藥方,只是散寒,她又加了幾樣藥材進去。
張嬤嬤咬牙:“二小姐欺人太甚!”
大小姐沒少被算計。
真是,能活到這么大都是奇跡!
顧景華收筆,等墨汁干爽后把藥方遞過去。
“找個自己人去抓藥。”
“大小姐放心,桂媽媽侄子在外院跑腿,能信。”
這時,香草走進來。
“剛剛侯爺去了柳姨娘那邊,只一盞茶就出來了,侯爺一走柳姨娘屋里好一陣動靜,還有哭聲傳出來。”
顧景華淡淡一笑,漆黑眸底平靜無波。
顧威寵愛柳姨娘是真,只是比起自己的利益,他只會選擇后者。
在壽喜堂,他雖然維護了柳姨娘臉面,但并不代表不會秋后算賬。
張嬤嬤眼前一亮:“那侯爺去夫人院里了?”
香草搖頭:“才沒有,侯爺出了余暉院,本來是要去云姨娘那邊,只是走到半路又折回外院了,現在已經歇下。”
顧威后院除了姜氏和柳如嬌,就只剩下一個云氏。
云氏長得漂亮,性子卻怯弱,當年跟著柳姨娘入府,因容貌好,被顧威看上。
當時柳姨娘鬧了一場,不放人,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高高興興把人給安置在后院了。
說來,這位云姨娘跟著顧威也有十年,肚子卻沒有動靜。
加上她空有美貌,是個不解風情的,顧威從她身上得不到銷魂的滿足,自然不大愛去了。
“沒想到侯爺還是個鐘情的!”張嬤嬤道。
一個月有一半時間宿在柳姨娘處,好不容易惱了余暉院那邊,也不肯宿在夫人或云姨娘那邊。
可惜了夫人,多美的一張臉,人又好,就是不被侯爺看上。
顧景華半躺在靠枕上,隨手抽出一本書。
顧威鐘情嗎?
那外面養的那位揚州瘦馬算什么?
終于到了宮中赴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