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不疼。”
疼是肯定會疼,只是不想讓姜氏和顧景華擔心罷了。
“午膳用的什么?還記得嗎?”
顧景昭報了幾樣菜名。
“味道如何?是否與以往不同?”
顧景昭搖頭“午后先生要檢查功課,我隨便扒拉幾口,沒嘗出有何不同。”
一個十歲孩子,也算是蜜罐長大,沒經歷過兇險算計,平時沒有防備之心。
顧景華準備等過幾天顧景昭身體好點,一點點灌輸給他一些防身之術。
說了一會兒話,顧景昭撐不住睡了過去。
姜嬤嬤將顧景華送出主院。
“大小姐,您何時會扎針的?”
顧景華道“書上看的,一時情急,就試了一下。”
姜嬤嬤“……”
她倒是聽香草說過,大小姐愛看書,照著書上練拳,沒想到還能照著書上看病扎針?
顧景華回了月華院。
張嬤嬤隨后也回來了。
支走伺候的小丫鬟,張嬤嬤道“侯爺去了祖學,審了那邊廚娘和伙計,沒找到下毒之人,又打了少爺身邊隨從,也沒從他們口中問出結果。”
顧景華黑眸染上冰寒。
“我不解,這毒是如何下進去的?”
香杏在門口說要見顧景華。
顧景華讓她進來。
香杏進來后將藏在懷里幾個瓷罐拿出來。
打開,里面是各種飯菜。
“哪來的?”
香杏跪下來。
“大小姐恕罪,奴婢自作主張,一聽說大少爺吐血,便覺不對勁,便偷偷去了祖學,趁著那邊亂作一團,將廚房未來及收拾的飯菜裝了一些回來。”
顧景華眼前一亮,讓張嬤嬤扶起香杏。
“你做的好,我自會賞你。”
顧景華賞了香杏二兩銀子便讓她出去了。
香草又將首飾匣子拿出來,撿出幾個銀質簪子。
顧景華親自動手,一個菜一個菜測試。
只是,測到最后沒發現異常。
張嬤嬤道:“會不會是有人趁人不備,將毒只放到大少爺菜里的。”
香杏只拿來廚房的飯菜,卻沒找到顧景昭吃剩下的飯菜。
顧景華思索片刻:“那就要仔細查問昭兒近身伺候的小廝了。”
香杏說:“小壇子被打了板子,暈過去了!”
顧景華囑咐道:“讓人給他送藥過去,別讓他死了,還要注意別讓人暗地里下手。”
張嬤嬤一驚。
“我讓桂媽媽侄子去給他家里傳話,悄悄給他銀子,讓家里領回去養著。”
顧景華墨眸寒光畢現。
“那也防不住,……這樣,你讓馬掌柜找人將小壇子接出去安置,后日我出門見見他。”
張嬤嬤應了一聲,立馬去辦。
香草臉色發白,戰戰兢兢。
“大小姐,不會有人也對咱們動手吧?”
顧景華早想到這點。
她微微一笑,安慰香草:“暫時不會,所以平時要警醒,一有不尋常的事便跟我說。”
香草點頭如搗蒜。
經過顧景昭中毒這事,顧景華需要重新考慮此時處境。
柳氏管家數十年,又是柳氏大家族出身。
她的手段和人脈太多,防不勝防。
余暉院。
柳嬤嬤支走小丫鬟。
“姨娘,已經處理干凈,放心!”
柳氏冷冷一哼:“本來沒想這么早出手,誰讓顧景華太愛出風頭,那我便不讓她好過!”
隨后又咬牙:“可惜沒毒死那個兔崽子!”
柳嬤嬤也覺得奇怪:“按理說藥量不少,聽說郎中來了說人已經不行了,怎的救回來了?”
正說著話,院里傳來哄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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