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菱的心猛地一沉，讓她監視娘娘？

不行，絕對不行。

娘娘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還幫她解決了系統帶來的困境，她怎么能背叛娘娘。

麗妃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害怕，又放緩了語氣。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替本宮辦好這件事，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你想要什么，本宮都可以給你，甚至……本宮還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美幾句，讓你早日承寵，如何？”

她拋出了誘餌，眼神卻緊緊盯著何菱，滿是壓迫。

何菱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心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幫她早日承寵呢，把自己說的像妲己似的。

實則皇上記沒記住她的臉都難說吧。

同時，系統出聲提醒。

「滴，警告，宿主若答應麗妃要求，將嚴重損害與目標人物姜嬛的關系，好感度可能清零甚至負值，宿主生命安全將受到威脅，強烈建議宿主拒絕！」

總算有一天，這個破系統和她想到一塊去了！

她現在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麗妃這點蠅頭小利，她才不稀罕。

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混合著對麗妃長久以來壓迫的憤怒，猛地從心底竄起。

何菱抬起頭，直視著麗妃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聲音雖然還有些發顫，卻異常堅定。

“麗妃娘娘的好意，妾心領了。”

麗妃眉頭一挑，以為她識相地答應了，臉上剛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卻聽何菱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妾不能答應您。”

麗妃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你說什么？”

何菱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妾說，妾不能答應您，莊妃娘娘待妾極好，妾敬重她，感激她，妾絕不會做那等忘恩負義之事，更不會幫您去監視、陷害莊妃娘娘！”

她一口氣說完，胸口劇烈起伏，臉頰也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暈，但眼神卻亮得驚人。

說出來了，我真的說出來了。

娘娘，我保護你了！

系統，我是不是超勇的！

「宿主勇氣可嘉，系統表示贊賞。」

麗妃完全沒料到這個平日里看起來膽小怯懦，任她拿捏的何菱，竟然敢如此直白地拒絕她。

“你……你竟敢……”麗妃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何菱的手指都在顫抖。

“好，好你個何菱，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本宮叫板了？你給本宮等著！本宮要讓你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

她身后的兩個嬤嬤也面露兇光，蠢蠢欲動。

何菱雖然心里害怕得打鼓，腿肚子也有些發軟，但想到姜嬛，她硬是挺直了背脊，沒有退縮。

“妾只是實話實說，不敢與娘娘叫板。”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娘娘若無其他吩咐，妾告退！”

說完，她也不等麗妃反應，強撐著發軟的腿，轉身就走。

麗妃站在原地，看著何菱落荒而逃的背影，氣得臉色鐵青。

“真是反了天了！”她咬牙切齒，“一個兩個都跟本宮作對，好，好得很，何菱、莊妃，你們給本宮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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