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只允許攝政王大人一人入殿議事。”護衛又匆匆跑到江眠身邊,傳遞著千仞雪的話。
江眠微微一笑,跟隨著護衛走向千仞雪的寢宮。
護衛站在距離寢宮十米外的位置,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江眠自顧自推開寢宮大門,一股清淡的花香撲面而來。
“呦,是攝政王來了呀。”千仞雪赤裸著玉足,只穿著一件寬大睡袍,里面的絕美風光若隱若現。
江眠目不斜視,偷偷咽了咽口水:“陛下魂力等級達到什么級別了?”
“政務繁忙,如今也不過才五十八級而已。”千仞雪扶著額頭,慵懶地說道:“攝政王想必已經突破六十級了吧。”
“快突破七十級了。”江眠微微一笑,說道:“這次來就是找陛下借一件寶貝,用來獲取第七魂環。”
“哦。”千仞雪點點頭,她忽然反應了過來,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等等,你說你快突破七十級了?”
“也就這兩天。”江眠微笑道:“陛下何故如此驚訝。”
“沒有,我只是比較贊許。”千仞雪咳嗽兩聲,說道:“你想借什么寶貝?”
“前皇室秘寶,瀚海乾坤罩。”江眠說道:“陛下可曾注意過?”
“我在天斗皇室潛伏十多年,也只是偶爾聽到幾句閑碎語。”千仞雪搖搖頭,說道:“那件寶物應該就在天斗皇室寶庫。”
“如此甚好,我用完就歸還給你。”江眠說道:“畢竟那個東西的價值…”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千仞雪眼前一亮,趕忙追問道。
“和你爺爺一直守護的事差不多。”江眠嘴角微微上揚:“都是為了那種事情。”
“成神!”千仞雪瞳孔驟縮,她不自覺后退兩步,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你既有天使神祇傳承,就別想著他的傳承了。”江眠呵呵笑道:“放心,我也不會接受他的傳承。”
“你到底追求什么?”千仞雪疑惑地看著江眠,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好幾歲的小弟弟了。
“管理帝國固然重要,修行也不要落下呀。”江眠看著千仞雪,不由得嘆了口氣,提醒道:“畢竟成為神祇,肯定比這塵世的君王要好很多呀。”
“成為神祇又能怎樣?”千仞雪苦笑道。
“確實,神明不過是高高在上,不顧人間疾苦的旁觀者。”江眠指著天,笑道:“既然神明無用,那我們拜他們做什么?”
“你想怎么做?”
江眠沒有回答千仞雪,而是問道:“為什么如今遍地哀鴻,那么多的饑荒,那么多的天災,神明既然視而不見,那我們要他們有何用?”
“既然神明無用,我們便只能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蹚出一個開明盛世。”
千仞雪雖然不理解,但是她還是低下頭微微一笑,說道:“聽著倒是有些讓人心潮澎湃,可是該怎么做呢?”
江眠看了一眼千仞雪,說道:“我們先成為神祇,積蓄力量,最后一舉登天,推翻舊神界,開辟新人間。”
“我讓人去給你取瀚海乾坤罩。”千仞雪揉了揉眉心,說道:“最近你消失的了無音訊,連教皇都親自來找我了。”
“我的天,我的面子還真大。”江眠哈哈一笑,說道:“正好,獲取完第七魂環,就回武魂殿看看,至于你和教皇的事情,也該畫個句號了吧。”
“你知道?”千仞雪微瞇雙眼,神色有些復雜。
“我基本了解。”江眠點點頭,嘆息道:“這件事是教皇做得不對,但畢竟是你的母親吧。”
“住口!”千仞雪情緒驀然失控,她身形一晃,跌倒在龍榻上:“不,她不是我的母親,她沒有給過我一丁點母愛,她根本不配當我的母親。”
“最是難斷家務事啊。”江眠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地說道:“你當我沒說,不過我想說,你們兩個活得都不容易,罪魁禍首是千尋疾啊。”
“出去。”千仞雪指著屋外,臉色忽然變得鐵青:“瀚海乾坤罩我會讓佘龍送到你手上,現在你馬上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得,我在天斗皇家學院等著。”江眠聳了聳肩,灰溜溜地離開了寢宮。
“啊!”寢宮內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江眠心頭一顫,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帶著邪月匆匆離開了天斗皇宮。
“拿到了嗎?”邪月詢問道。
“等會他們送過來。”江眠看著邪月,挑了挑眉,笑道:“接下來咱們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邪月說道:“時間不等人吧,咱們已經耽擱了三天了,距離龍人祭也就剩三天時間了。”
“不急,這件事情一樣重要。”江眠拍了拍邪月的肩膀,說道:“畢竟你和那位葉泠泠姑娘也好久沒見面了。”
“啊?”邪月臉頰驀然紅潤起來,他說話結結巴巴,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看這點出息。”江眠指著邪月,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怎么我武魂殿黃金一代第二人,還配不上她了?”
“你不懂。”邪月推搡一把江眠,嬌嗔道:“我和泠泠的感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江眠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指著自己,哈哈笑道:“你說我不懂?”
“行了行了。”邪月趕緊捂住江眠的嘴巴,佯怒道:“你真想把兄弟的感情給破壞了不成?”
“我幫你,怎么成破壞你感情了?”江眠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邪月,算是還了在人魚馬戲團這小子掐自己的仇:“你小子可別不識好人心,你倆能有交集,少不了我在一旁推波助瀾呢。”
“好好好,大哥。”邪月雙手抱拳,求饒道:“您放小弟一馬吧。”
“前面就是天斗皇家學院門口了。”江眠看著熟悉的牌坊,說道:“用不用進去敘敘舊情呀?”
“我在門口看看她就好。”邪月罕見的有些躊躇不前,他搓搓手,心情忐忑地解釋道:“畢竟不太方便。”
“滾犢子。”江眠一腳踹開這個丟人的兄弟,無語道:“是不是等到她嫁了人,連孩子都能喊你叔叔了,到時候再悔之晚矣,然后與她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