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
四合院,如審判場。
所有的住戶,都被劉海中那只官迷心竅的肥蒼蠅,用“召開緊急全院大會”的名義,給轟了出來。
院子中央,一張破八仙桌,兩把長條凳,就是臨時搭建的“審判席”。
劉海中和閻埠貴,兩個跳得最歡的跳梁小丑,正襟危坐,臉上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執掌生殺大權的莊嚴。
而審判席的對面,站著的,是那個孤立無援的女人——婁曉娥。
她緊緊地護著身后的兒子何曉,臉色蒼白,嘴唇緊抿,像一朵在狂風暴雨中,隨時都會被撕碎的柔弱小白花。
所有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刮在她的身上。
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真正的主角,不是她。
而是那個,從始至終都抱著胳膊,靠在自家門口,臉上掛著一絲冰冷譏誚的男人——許大茂!
“咳哼!”
劉海中猛地一拍桌子,擺出了他“一把手”的架勢,聲色俱厲地開口了!
“同志們!今天,我們召開這個緊急大會,是要討論一件,關乎我們整個四合院階級立場和思想純潔性的天大的事!”
他猛地一指婁曉娥,如同法官指向罪犯!
“這個女人,是誰?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她,是資本家的大小姐!是跟我們無產階級有著血海深仇的階級敵人!”
“現在,她不明不白地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回到我們這個先進、團結的革命大院,是想干什么?!是想腐化我們的思想!是想在我們純潔的隊伍里,埋下一顆毒草!”
叮!收割到來自劉海中、閻埠貴等人的得意、算計等混合情緒+2500!
劉海中:內心真實想法:許大茂!你不是能嗎?!你不是在廠里威風嗎?!我今天就用‘階級成分’這把刀,把你活活捅死!我看你今天怎么保住這個資本家的破鞋!
三大爺閻埠貴立刻敲著邊鼓,陰陽怪氣地說道:“二大爺說的對啊!我們院,可不能被某些不清不楚的人,給玷污了名聲!這要是傳出去,說我們院里藏著個資本家小姐,我們大家伙兒以后在廠里,還怎么抬得起頭來做人啊?”
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他們要用“集體榮譽”和“階級立場”這兩座大山,把婁曉娥,連同她身后的許大茂,一起活活壓死!
婁曉娥被這番話,說得渾身顫抖,臉色愈發蒼白,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都一不發的男人。
許大茂,依舊靠在門框上。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仿佛眼前這場鬧劇,與他毫不相干。
但,在他的腦海里,屬于新生的、那個冷酷君王的意志,正在瘋狂咆哮!
許大茂:內心真實想法:一群蠢貨。
許大茂:內心真實想法:一群聞到血腥味就撲上來的鬣狗。你們以為,你們在審判她?
許大茂:內心真實想法:不,你們是在挑釁我!是在挑戰我許大茂在這個院子里,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威!
許大-茂:內心真實想法:這個女人,無論她是誰,無論她帶回來的是誰的種!從她踏進這個院子的那一刻起,她,現在是我許大茂的人!就算是一條狗,只要我沒發話,你們這群廢物,也休想動她一根毛!
他緩緩地,從門框邊上站直了身子。
他動了。
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場地的中央。
他沒有看婁曉娥,而是用一種俯瞰螻蟻的眼神,掃視著劉海中和閻埠貴那兩張丑陋的嘴臉。
“說完了嗎?”
他開口了,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劉海中被他這眼神看得心里發毛,但還是梗著脖子,色厲內荏地吼道:“許大茂!這沒你的事!這是我們全院的大事!”
“是嗎?”
許大茂笑了。
那笑容,冰冷、殘忍,充滿了無盡的蔑視。
“我今天,就讓你們這群蠢貨,知道知道。”
“在這個院里,什么,才叫他媽的大事!”
話音未落!
“夠了!”
他猛地發出一聲雷霆般的怒吼!
同時,他抬起腳,對著面前那張作為“審判席”的八仙桌,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