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趕緊把煙叼在嘴上，湊過去，小心翼翼地點燃。

那姿態，卑微到了極點！

周圍那些還沒散去的工人們，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嫉妒紅了！

我操！

賞煙了！

這他媽是收小弟的儀式啊！

王小兵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許大茂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煙霧模糊了他那張英俊而冷酷的臉。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兵，昨天的事，謝了。你是個聰明人。”

“不敢當！不敢當！”王小兵激動得渾身哆嗦，“大茂哥，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幫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您放心，以后在廠里，您有什么事兒，只要招呼一聲，我王小兵隨叫隨到！”

“嗯。”

許大茂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王小兵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是“新王”的認可！

王小兵覺得，自己必須再表表忠心，拿出點有價值的“投名狀”來！

他壓低了聲音，湊到許大茂耳邊，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道：

“大茂哥，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別跟別人說。”

“那個李建國，就是被你干下去的那個，最近邪門了！”

嗯？

許大茂的眉毛一挑，來了興趣。

只聽王小兵繼續說道：

“他被發配去看倉庫，昨天，平地摔了一跤，把自己另一只手也給燙了！今天早上，他去茅房，腳下一滑，一頭栽進了糞坑里！現在還在醫務室洗腸子呢！”

“廠里都在傳，說他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中邪了！遭報應了！”

說完，王小兵還心有余悸地看了許大茂一眼，那眼神里的敬畏，已經變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在他看來，能讓一個人倒霉到這種地步，這已經不是普通手段了！

這是神鬼莫測的本事！

而許大茂，聽著腦海里因為氣運掠奪卡持續生效而不斷跳動的提示音，嘴角的笑意，越發森然！

中邪？

報應？

不。

這，只是個開始！

他掐滅煙頭，看著遠處那高聳的廠房，眼神變得深邃而冰冷。

一個李建國，只是他清洗軋鋼廠的開胃菜。

接下來，還會有張建國，王建國……

所有曾經欺辱過他、看不起他的人，都將被他一個個地，踩進糞坑里！

“干得不錯，”許大茂看著王小兵，第一次露出了“贊許”的笑容，“以后，多幫我盯著點。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大茂哥！”

王小兵激動地立正站好，仿佛領到了什么神圣的使命！

許大茂鎖好車，雙手插兜，向著自己的放映科走去。

他的身后，是王小兵那狂熱崇拜的目光，和周圍人群那敬畏恐懼的眼神。

他知道，從今天起，在這紅星軋鋼廠，他許大茂的時代，已經……

正式來臨！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