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純很快回了信息:
交警趕到后,付杰吹出的數據:125。
已涉嫌醉駕,人和車都被交警帶走,將進一步抽血復檢。
可能有些人不明白,抓人就行了,為什么要帶走車?
很簡單,醉駕涉嫌構成犯險駕駛罪。
既是罪,那車就是作案工具。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付杰對法律和生命不敬畏,必然要為他的囂張付出代價。
就如李枚前面說的,不學會做人,社會會殘酷地教你。
把蘇清到送到她朋友那里后,李枚開著車到了國土局。
再一次敲門進了赫斌辦公室。
赫斌正在看文件,簡單招呼李枚入座,很平淡。
并沒有因為吳怡妮,或昨天答應了李枚,就親切一些。
等他看完文件后,才走出來,坐到李枚旁邊。
李枚遞上根煙,他接過,但沒抽,擱在了桌面上。
到這時,他才問道:
“上次的飯菜,你安排的?”
“對,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望赫叔見諒。”
“有心了,這是這些年來,我在外面吃飯吃得最有感觸的一次,老宋也是這種感覺。”
“謝謝赫叔肯定,時間緊的緣故,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做好,下次一定做得更好。”
“說吧,是不是因為西山開發區那邊的事找我。”
來了!
不用李枚說,赫斌都知道是什么事。
李枚并不覺得意外,點頭道:
“是的,請赫叔指點。”
“這事,可不是容易事啊,市重點項目,成立了專項組,副市長任組長,國土,住房建,自然資源,市監管和發改局聯動,我這么說,你知道有多難了嗎?”
李枚心中一咯噔,生起不祥的預感。
往往官場干部都是說話說三分,剩下的去揣摩。
而眼前赫斌才第一句話,就相當于告訴他:這事在他這里指望不了。
那么,昨晚在吳怡妮面前答應幫忙……應該不是敷衍吳怡妮,只能說明,這事涉及太大,不是赫斌幫忙就能做到的。
真如胡健說的那樣,不可能拿下嗎?
李枚虛心請教:
“赫叔能給我指個方向嗎?”
赫斌沒有回答,冷不丁問道:
“你對天元,或者說,你對周家了解多少?”
“不敢瞞赫叔,我剛進天元沒多久,了解得并不多”
“都不了解,你就往里趟,怎么想的?”
李枚淡淡笑了笑:
“我不想去了解那么多,我知道天元是非很多,越了解越容易牽涉其中,我只想做好眼前的事,不管成與敗,都盡力而為。”
頓了頓,接著說道:
“至于個人方面,對于我來說,是次很好且難得的機會。”
“一旦僥幸成功,可以登上另一個舞臺。”
“輸了,也能學到經驗,但只要有一線機會,我會博至無撼。”
好一個博至無撼!
赫斌深深看著李枚,仿似看到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勁。
又像是看到了一頭極具野心的狼。
在李枚身上,他隱約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
一想到那人,赫斌身心都緊了緊,趕緊甩開了這念頭。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