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點,李枚拿捏得妥妥的,接下來該拿捏蘇清然了。
病房里只剩下兩人后,李枚兩眼噴火似的看著蘇清然。
蘇清然眼角隱隱跳著,心虛認錯:
“是我不對,我誤會你了。”
“呵,就這?”
“放心,醫藥費我全出,回頭我會賠你營養費。”
“要是有后遺癥怎么辦?”
“什么…什么后遺癥?”
“我哪知道,你砸的是我腦袋,鬼知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那你想怎么辦吧?”
“沒記錯的話,是你說的吧,做錯事就要挨罰。”
“……”
蘇清然嘴角抽了抽。
沒毛病啊,確實是她說的。
風水輪流轉,轉到李枚這了。
蘇清然悶聲問道:
“你不會要我做俯臥撐吧,我可做不了。”
“深蹲和蛙跳總會吧。”
蘇清然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道:
“說吧,做多少個?”
“深蹲100,蛙跳50個,兩次做完,我大度一點,中間可以讓你休息半個小時。”
“你是想我死嗎?還不如你也砸我一啤酒瓶。”蘇清然怒道。
“哎,有種人真就是寬于利己,嚴于利人。行了,當我沒說。”
蘇清然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氣鼓鼓看著李枚,最終什么都沒有說,脫掉了高腳鞋,雙手抱頭做起深蹲。
動作還挺標準。
而,即便處境難堪,都不得不承認,真就是做著深蹲都有著一種不一樣的美。
隨著個數的增加,蘇清然臉蛋漸漸紅了,額頭上有了汗珠。
原本一身冰冷氣質的她,多了股活力和生動氣息。
不得不說,100個深蹲對于蘇清然來說,難度確實非常非常大。
40個以后,她上下起身便難以支撐。
臉上滿是汗珠,發絲都貼在了臉上。
李枚看在眼里,心知她不可能完成。
雖然是想收拾蘇清然,但不至于真較勁往死里收拾。
這不,等蘇清然咬牙做完50個后,他開口道:
“行了,就50個吧,蛙跳也給你減一半,免得說我欺負你。”
蘇清然胸口起伏顛顫,喘著粗氣道:
“你就是在欺負我。”
“10個蛙跳,這總行了吧。”
蘇清然理智不說話了。
終究是她理虧在先,沒有叫板的資本。
再者,深蹲少做了50個,蛙跳只用做10個,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真不能叫欺負了吧。
難得啊,這無恥的混蛋竟然還會憐香惜玉!
她兩腿發軟坐到床上,拼命揉著大腿。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等緩過勁后,蘇清然干脆一鼓作氣把10個蛙跳做完。
乖乖,那生動畫面。
一蹦一跳間,t恤下的兩只兔子仿佛要從領口蹦出來。
而且,出了汗的緣故,衣服緊貼在身上,輪廓線更是清晰。
做完后的蘇清然才發現,李枚鼓著眼睛看著她的某個部位。
低頭一看,臉蛋脹紅罵道:
“你真是混蛋。”
李枚干咳一聲,挪開了視線,理所當然道:
“有問題嗎?上次你不也看了我的嗎?”
“呸,我才沒看。再者,這能一樣嗎,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切,我才不稀罕看呢。”
“那你剛才盯著看干什么?”
“誰說我盯著看了,我正在想事。”
聽聽,他又在想事,上次看她的腿,也是這么說的。
恰好這時,韓蕓回來了。
看著渾身濕身誘惑的蘇清然,訝異道:
“清然,你這是怎么了?李枚,你醒了啊,太好了。”
蘇清然沒法解釋,冷哼瞥了一眼李枚,吶吶吶,這家伙還鼓著眼睛看著。
和著又在想事唄,真是占了便宜還不賣乖啊。
蘇清然被李枚看得渾身別扭,趕緊道:
“蕓姐,麻煩你守一會兒,我先回去洗個澡。洗完就過來。”
“好。”韓蕓沒有多問,答應了。
等蘇清然回家洗完澡,再趕到醫院,進病房后,發現李枚已不在病床上。
只剩下韓蕓坐在病床上發呆。
“蕓姐,怎么了?人呢?”
“他剛……走了。”
蘇清然身心猛顫,身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窖之中,連聲音都在顫抖:
“怎么會這樣,剛才不還挺好的嗎?怎么說走……就走了。完了,這怎么辦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