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枚那么自然,她呆如木雕。
直到李枚回到涼椅里后,她才回過神,臉蛋后知后覺般紅了。
好別扭。
各種別扭。
以前從沒有發生過的事,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李枚搶走了第一次。
以后,還會有吧,這合租的家伙,要把她的第一次都烙上標簽嗎?
就在這時候,暴躁的摩托車聲,以及急剎車聲,突然出現。
李枚和蘇清然下意識轉頭看去。
兩輛改裝過的摩托車停在了張叔的攤位邊。
車上下來四個青年。
其中一個點燃一根煙后,叫道:
“張老瘸,你幾個意思,老子前天已經跟你說過了,叫你不要再擺攤了,你非不聽是吧。硬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張漢軍趕緊上前說好話:
“幾位兄弟,我就靠著這個討口飯吃,你們不讓我擺原來那位置,我就挪到邊上來了……”
“少他.媽廢話,你自己心里沒點比數嗎?長成這副鬼樣,誰在你旁邊擺攤都遭罪,你要吃飯,別人不要吃飯是吧,趕緊把攤子收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出攤,你知道的,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張漢軍還在低聲下氣說好話。
對方哪會聽啊,為首的青年朝旁邊的青年遞了一個眼色。
對方立即走到一具涼椅旁,抓起涼椅,直接扔出了欄桿。
接著是小方桌也一起扔了下去。
李枚蹭地站起身來,怒了。
大概猜到了張叔被針對的原因。
就是張叔的生意太好,長相雖嚇人,但很多老熟客都照顧他的生意。
先不說是可憐還是敬佩,了解張漢軍的人都知道,在這江邊最早擺攤的是張漢軍。
因為生意好,后來帶動了一些人在這擺攤。
所以,最先是張漢軍擺在最好的位置。
后來漸漸往旁邊偏,其中原因,不用說都知道。
就是有些攤主強勢,要占據有利位置,欺負張叔沒頭沒臉,現如今已經被擠到了最邊緣的位置。
即便如此,張漢軍的生意還是不錯。
可以這么說,熟客還是來找他,如此一來,其他攤主最難接受這點。
最主要是,張漢軍價格收的便宜,20塊錢的套餐,十年前是如此,現在一樣如此。
別的攤主想漲價,但被張漢軍卡死在這里,惹的其他攤主滿肚子牢騷。
這不,一再被排擠。
也不想想,你們是正常人,張漢軍是殘疾啊,他只為了討一口飯吃而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江湖更多的是與利益掛鉤。
哪怕這只是賺不了多少錢的小生意,一樣有牛鬼蛇神。
怒火到了頭頂的李枚上前,擋在了張叔面前,冰冷著臉道:
“做人別太過份了,欺負張叔,有意思嗎?這江邊是你們家的嗎?誰給你們的權力作威作福?”
四個青年的目光立即鎖住李枚。
眼神都陰鷙起來。
為首的青年把手中煙丟在地上,鞋底狠狠捻了捻,一字一字問道:
“你是哪根蔥?想替這嚇人的丑八怪出頭嗎……”
話說到這,戛然而止。
因為蘇清然小跑著趕過來了。
看著蘇清然絕美的臉蛋,嘴唇紅嘟嘟,帶著點油水,簡直就是美的不可方物。
四個青年臉上的狠厲一下子消失,意識都被剝奪了一樣,直直看著蘇清然。
從臉上,到胸口,再到腿。
恨不得從上到下看個清清楚楚。
蘇清然一陣惡寒,下意識地往李枚身后靠了靠。
為首青年收回目光,怪笑看向李枚,說道:
“你要替張老怪出頭是吧?行,哥給你個機會,身后這美女是你女朋友吧,我要求不多,只要她今天在張老瘸的攤位上陪我喝幾杯,以后,絕對沒有人敢來找張老瘸的麻煩。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嘿,美女,你好漂亮啊,身材真好,跟哥認識一下吧,哥最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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