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聲笙明白,這也是個厲害角色。
看茶見禮后,虞聲笙邀昌夫人上座。
“我久聞夫人美名,今日一見當真不同凡響,只是我福薄,回京這么久了也沒緣分與夫人親近結交,還望夫人莫要介懷。”虞聲笙溫溫一笑。
“將軍夫人謬贊了,我不過是佛前祝禱之人,哪有什么美名,今日冒然前來,也只是為了尋人……”
昌夫人頓了頓,“我聽聞,夫人您在秋獵之時只憑著小皇子的生辰八字就能尋到他的下落,這番本事當真罕見難得;實不相瞞,我府上也有這樣一樁難之隱,多年前……我的女兒在上元佳節的燈會上失蹤了。”
說起這樁心酸往事,哪怕時隔多年,昌夫人還是紅了眼眶。
原來,這位小姐喚作婉珠。
是溫大人與昌夫人的第一個孩子。
作為長女,自然備受寵愛,宛若掌上明珠。
婉珠小姐長到八九歲上時,在一個上元之夜丟失,從此再無下落。
哪怕昌夫人還有一子一女相伴,但只要想起這個孩子,昌夫人總會垂淚傷感,自責不已。
因為那一日,是她做主帶著女兒出府玩的。
為求女兒回來,溫大人不知奔走了多少趟,不知差遣了多少人,昌夫人更是一心吃齋禮佛,希望多替女兒積攢功德福氣,只盼著她能早日回家。
就算回不了家,天大地大,也請滿天神佛保佑她的心肝能平安無事,順遂度日。
聽完了這些,虞聲笙也是一陣唏噓。
“承蒙夫人看得起,我確有些本事在身上,但能不能找回令千金我如今還不能保證。”
“無妨,我今日登門也是求一個法子……不管怎么說,我盡力了,總不能聽到了法子,還當沒聽見。”昌夫人嘴角泛著苦澀。
“既如此……還要請一請婉珠小姐的生辰八字,另要父母至親的一滴血。”
“生辰八字好說,這一滴血……要如何給你?”
“用黃紙沾了送來即可,不可超過十二時辰,都是可行的。”
這些東西備起來并不難,昌夫人立馬答應了,說是明日一道送來。
沒等虞聲笙開口,她就奉上了一只沉甸甸的匣子。
待昌夫人離去,虞聲笙打開一瞧,里頭竟是一錠錠金元寶!
每一顆都飽滿圓潤,金光燦爛,幾乎晃花了眼睛。
這是她自己賺的錢!
她憑自己的本事賺的!
虞聲笙心花怒放,忙將其收了起來,壓在自己的箱籠里。
今瑤有些擔憂:“夫人,昌夫人這般大的手筆,要是咱們尋不到婉珠小姐的下落可怎么好?”
“萬事心誠則靈,緣法也有天道規矩,既結了這善緣,自然要誠心所求,不管能不能找到,總會給一個結果。”
翌日,昌夫人就將婉珠小姐的生辰八字,以及兩張沾了血的黃紙送來了。
那上頭血跡新鮮,明顯是今日剛得的。
虞聲笙感念一句父母慈心,便當著昌夫人的面起卦掐算。
不過須臾的功夫,她臉色微沉。
見她神色不對,昌夫人慌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還請將軍夫人直接明。”
都等了這許久了,她其實早就想過最壞的打算。
是死是活,昌夫人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令千金尚在人間,不過……卦象顯示,她不但沒有出京城,甚至都沒有出貴府的大門。”
昌夫人驚住半晌:“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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