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兒:……
好像只是她單方面了解他吧?
他半點不了解眼前這二人。
說了半晌的話,虞聲笙拿出藥來讓昀哥兒把衣服脫了。
昀哥兒面上一片火燒。
見他這樣,虞聲笙哪里還有不明白的,索性把藥塞給聞昊淵:“你來吧,男女有別,人家害羞了。”
聞昊淵:……
昀哥兒:……
先給這孩子洗弄干凈,又上了藥,給了一身清爽又嫌大的衣衫,虞聲笙安頓他去屋子里休息。
聞昊淵:“你打算帶他回府?這孩子的身份有疑。”
“放心吧,今天是帶不回的。”小女人一臉了然。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起來,屋子里哪里還有昀哥兒的身影。
一同消失的,還有剩下的半盒藥,以及一碟糕餅。
聞昊淵去了那山洞查看,果真不剩下什么,這孩子鬼精鬼精的,早就跑了。
見虞聲笙并不在意,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橫豎只是個孩子,在田莊里偷摸著生活,也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夫妻二人剛用過早飯,張氏的馬車就到了。
張氏一開始還能勉強穩住優雅的正房太太的氣度,一進門,見著虞聲笙,她就面色一沉,咬牙切齒問:“那個挨千刀、不要臉的貨呢?”
虞聲笙滿頭霧水。
“就是你大舅舅。”
“大舅舅他……不在莊子上,但昨個兒負責這事的管事女兒見過了,他手里拿出來的地契是真的。”虞聲笙一五一十說了。
張氏眼前一黑,氣呼呼地坐下,猛地一拍茶幾,張口就罵。
大約是忍了一晚上,忍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這會子到了小寧莊,又是在知根知底的女兒跟前,張氏也懶得裝了。
虞聲笙這才明白,張氏這一晚上幾乎沒睡。
聽了金貓兒的傳話,她立馬找到兒子,將小寧莊的地契翻出來查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地契竟然是假的!!
張氏甚至都不知曉什么時候被換成了假的。
哪怕她當日將地契交給兒子時都沒發覺!
若不是虞聲笙陰差陽錯得知這一切,可能直到小寧莊被賣了,她都不知情。
現在再說地契一事已經太晚了。
張氏氣得心口疼,讓虞聲笙將那管事尋來,她要親自問話。
管事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張耀祖這個大舅舅,以及虞聲笙沒見過幾次面的外祖母。
一見他們倆,張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即氣紅了眼眶,半邊身子都在抖。
虞聲笙忙給聞昊淵使了個眼色,夫妻二人悄悄退出去,順便關上大門。
門一關上,里頭質問爭執就跟燒開了的水,騰騰乍起滾燙的水花。
“你先去忙吧。”虞聲笙一陣唏噓,“這事兒事關我娘家,你看多了母親會覺得面上無光。”
“也好。”聞昊淵今日還有旁的事要忙,“車馬留給你,早點回來。”
送走了丈夫,虞聲笙又回到屋前偷聽。
金貓兒等一眾丫鬟躲得更遠,生怕被波及。
屋內,張氏捶胸哭泣,傷心欲絕:“娘!!你竟這般坑騙我,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呀!既不愿給我這莊子做嫁妝,當初又何必演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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