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還一邊哼著什么,似乎周圍的慘狀全然與他無關。
………
當他走遠之后,蘇棧脖頸上的項鏈燦燦地發出溫和的金光。
在這金光籠罩之下,蘇棧小腹的傷口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了愈合。
………
“所有巡天司成員!即刻回到巡天司總部!”
鏡像妖獸和血陣危機都被化解,剩余的巡天司在得到判命的召集后迅速趕回總部。
各個巡天使都帶著一身駭人的血痕,巡天司的成員也比之前少了三分之一。
判命環視一圈,短暫地停頓了一會,說:“優先治療傷員,有余力者,去各自分司安撫民眾。”
隨后他又看了看空出來裴明灼的位置,他所帶領的巡天司的人全都沒在場,只剩下一個剛進巡天司的新人。
“葉懸光。”判命說。
“在。”葉懸光答到。
他雖然掌握奇術,但戰斗力只比普通人強上一點,裴明灼將他安排在巡天司里,這才活到了現在。
“安撫群眾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去吧。”
“是!”
隨著判命的指示,巡天司的眾人迅速各司其職,大廳中的人很快就只剩下廖廖幾個。
隱歌和孟實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的眼睛時不時地望向大門,似乎在等著誰。
“蘇棧呢?”
“他說要去救人,讓我們先回。”隱歌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門口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隱歌猛地轉過頭,卻發現來人并不是蘇棧。
“林蒲眠?”
隱歌皺皺眉,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么才來,蘇棧呢?”隱歌問。
林蒲眠氣喘吁吁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平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蘇棧被一群渾身是血的人偷襲了,我幫不上忙,就趕緊跑回來。”
“渾身是血?”隱歌的臉色難看。
“確定?”判命走下臺,盯著林蒲眠。
他見過裴明灼的血陣,雖然沒有看到被血陣復活的活死人,但也知道兩者之間必然脫不開干系。
“帶路!”
………
“就是這里……”
林蒲眠將他們領到先前刺殺蘇棧的地方,突然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蘇棧,竟然不見了蹤跡。
只剩下地面上殘存的一攤血跡。
四個人同時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林蒲眠更是無法理解。
那一刀明明已經捅到了他的要害,沒有人及時救助,怎么可能活下來?
“分散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隱歌沉聲說。
這正合了林蒲眠的意,雖然不知道蘇棧現在是死是活,但傷得如此之重,不可能憑空消失才對。
林蒲眠這么想著,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鹿鳴藥鋪。
這里看似是一個普通的藥鋪,但深層隔間的丹房,正是他們密謀計劃的地方。
林蒲眠環顧四周沒人,輕輕地推開房門。
就知道這些烏合之眾靠不住,巡天司的底蘊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就連裴明灼窮盡一生布置的血色大陣都被破解。
現在只能拿上東西,先行撤退再做打算。
林蒲眠將架子上的花瓶逆時針轉上兩圈,一道與木墻完美契合的暗門緩緩張開一條縫隙。
等到他將所有丹藥裝進背包,剛剛走出房門,卻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身影。
蘇棧正站在門口,就像是特意在等他一樣。
“林蒲眠,好久不見啊……”
“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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