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斂起的眉心,陸笙摸了摸鼻子。
得嘞,大佬這是看不上她!
正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秦淮之掃了眼她偷摸握緊的拳頭,語氣溫和了幾分:“剛剛語氣不對。”
“啊?”陸笙莫名。
程繁更覺得他反常,這真得找個大師來驅邪!
秦淮之沒多解釋,只道:“以后都這么叫吧。”
陸笙雖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還是順著說了一句:“好,那你之后也別叫我陸小姐了,叫陸笙吧。”
男人微微頷首,清冷孤傲,猶如俯瞰凡塵的神明。
聽到她的名字,程繁露出幾分狐疑。
“陸笙?”
他聲音小,陸笙沒聽到,對著秦淮之笑笑:“那我先去忙了,回見。”
秦淮之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微微怔神。
歪頭思考的程繁猛拍了下腦門:“我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陸笙了,十年前清大附中開學典禮上,你作為優秀畢業校友被邀請致辭,當時就是她上臺給你送的花。”
秦淮之側首看向他,神情沉斂。
什么送花?
當年他的確被邀請了,但當時他有急事,講完話之后直接就走了,并沒有送花這個環節。
程繁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滔滔不絕:“這事我記得,當時校長還說,她是那屆高一第一名考進來的,送完花你們還合影了。”
秦淮之眉頭斂起,不對。
這和他的記憶完全對不上。
他自認為記憶力不錯,即便這事已經過去十年,也不可能出入如此之大。
但程繁顯然也不是在開玩笑。
“不對啊,”程繁摸摸下巴,繞著秦淮之走了一圈,“我說你最近這么反常呢,又是夢見女人,又是讓人家姑娘叫你名字的,合著你蓄謀已久啊。”
“你要不要臉啊秦淮之!”
程繁痛心疾首:“當年人家高一,才15歲啊,你就惦記上!你喪心病狂!枉為人啊!!”
秦淮之:“……”
但他又敏銳捕捉到一個信息點:“什么惦記?”
“你那會加了人家小姑娘的聯系方式!”
秦淮之抿唇,他私人賬號里聯系人少得可憐,每一個人都對得上名號,而和陸笙有聯系方式,也是因為她那條求助帖。
程繁還在旁邊譴責他:“你老實交代,你這些年一直單著,是不是就等著小姑娘長大呢?你真不是人啊!”
“但你什么時候這么不中用了,十年了怎么看著人姑娘還一副和你不熟的樣子?”
秦淮之顧不上理他,轉身就走。
他要去附中查查當年的情況,到底是自己記錯了,還是程繁腦子出問題了。
他和陸笙早在這么多年前,就有了交集嗎?
程繁一眨眼的功夫,秦淮之已經走出幾米遠,他趕緊追上去:“你急匆匆干什么去?你這二十九歲高齡,真談戀愛了,兄弟還是為你高興的。”
秦淮之睨了他一眼:“我為什么單著,你心里沒數嗎?”
一句話,程繁瞬間閉上了嘴。
秦淮之走到車旁,出制止他上車:“我臨時有些事,你自己回去吧。”
說完,他便上車,啟動離開。
程繁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自己不行,還怪上我了,你真想談戀愛,誰敢管你啊!”
——
陸笙回到包間,霜序正百無聊賴支著腦袋,旁邊孫副總也不管她聽不聽,但就是聊!
見她回來,霜序似看到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