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司馬懿。
司馬鏡在心底默念這個名字。
“系統,把這個人的底細,全給我調出來!”
嗡——
腦海里一聲悶響,關于那個男人的所有一切,都化作訊息的洪流,奔涌而來。
司馬懿,字仲達,河內溫縣人。
其人,能忍,多疑,善變,心狠。
一生軌跡:鷹視狼顧,蟄伏曹營數十年。一朝高平陵之變,功成竊國,為其孫司馬炎篡魏建晉,鋪就了最后的基石!
終局:三國盡歸其手,是為笑到最后的……贏家!
“哈……”
司馬鏡發出狂放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癲狂,滿是壓抑不住的快意!
好!
好一個冢虎司馬懿!
好一個隱忍的竊國大賊!
這野心!
這手段!
這城府!
這才是我司馬鏡要找的人!
江源,你真當天下的人才,都該為你所用?
你手底下那幫人,不過是一群被虛無理想沖昏了頭的蠢貨!
而我,即將擁有一頭最懂得蟄伏,也最懂得如何取勝的……餓狼!
司馬鏡眼中的狂熱漸漸沉淀,化為冰冷的算計。
“來人。”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滑了進來,單膝跪地。
“主人。”
司馬鏡從懷中取出一封早就備好的密信。
信封上,空無一字。
“送去河內溫縣,親手交到司馬懿手上。”
“他若問話,你只需沉默。”
“是!”
黑影接過信,身形一閃,便融入了陰影之中。
……
河內郡,溫縣。
司馬府,書房。
一個青年端坐案前。
他就是司馬懿。
自臥龍崗一行歸來,他這心里,就沒安生過。
江源!
那個男人的名字,在他的腦子里盤旋不去,幾乎成了心魔。
越是回想那一日的種種,心底的寒意就越是深重。
那種將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布局,簡直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他司馬懿自負智計無雙,可在那人面前,卻覺得自己所有的謀劃都成了稚童的把戲,可笑又可憐。
正心煩意亂。
篤,篤,篤。
家仆在門外叩響。
“二公子,門外有個黑衣人,說有您的親啟密信。”
“黑衣人?”
司馬懿的眉頭擰了起來。
“讓他進來。”
片刻,一個通體罩在黑袍里的神秘人走了進來。
來人一不發,只將一封信,輕輕放在司馬懿的桌案上,隨即轉身便走。
司馬懿的指尖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著,等了片刻,確認周遭并無異樣,才用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挑開了信封。
信紙上,只有寥寥數行字。
字跡蒼勁,力透紙背!
三日后,午時三刻。
河內郡,將有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