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們的糧道固若金湯!層層設防!他們是怎么過去的?!”
“難道他們會飛天遁地不成?!”
一名負責情報的斥候拿出一張地圖。
“大王……是地圖……”
“曹軍所用的地圖,比我們的精細百倍!上面甚至標注了我們斥候都不知道的隱秘山谷與溪流!他們就是從那些我們以為絕無可能通行的絕路,繞過來的!”
“稷下學宮!”
“又是稷下學宮!”
蹋頓一腳踹翻面前的桌案!
他明白了空城計不過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郭嘉真正要做的是燒自己的糧草。
他們整個烏桓大軍被郭嘉玩弄于股掌之間,整個十萬大軍此刻沒有了補給,撐不了多久就得活活餓死。
“撤退!大王!我們必須立刻撤退!”
“再不走,十萬勇士就要活活餓死在這里了!”
帳內,所有烏桓將領全都慌了神,紛紛勸諫。
“撤?!”
蹋頓已經讓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不服氣,憑什么郭嘉能讓他十萬鐵騎撤退,他要讓郭嘉死。
蹋頓爆發出不計后果的瘋狂。
“本王十萬鐵騎!竟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逼到如此境地!”
“就這么灰溜溜地逃回去?本王的臉面何在?!草原的榮耀何在?!”
他抽出腰間閃亮的金刀,刀鋒直指右北平城!
“本王,不退!”
“傳我將令!”
“全軍總攻!!!”
“在斷糧之前,給本王踏平右北平!”
“本王要活捉郭嘉!將他碎尸萬段!用他的頭骨當酒杯!!!”
“嗚——嗚——嗚——!!!”
軍營里吹響號角,最后的瘋狂在此刻爆發!
十萬烏桓鐵騎,帶著殺氣,向城下沖去!
蹋頓看著自己的十萬雄師心中充滿豪氣。
“郭奉孝,燒了我糧草又如何,我這十萬大軍,硬推也能把你右北平推平,我看你拿司馬擋。”
城墻之上,曹純和所有守軍,看著氣吞萬里如虎的敵軍,都是無比緊張,郭祭酒確實奇才談笑間就燒了對方糧草!
可對方這不顧一切的猛攻,城內的這點人馬可如何抵擋!
“祭酒,我們這可怎么辦啊,這蹋頓真的瘋了,糧草沒了還要不顧一切的沖鋒,對面可是十萬人馬啊,我們這怎么抵擋?”
高臺之上,郭嘉依舊負手而立,臉上看不出半分焦急眺望著遠方,對于曹純的焦急詢問不置可否。
“我的祭酒大人啊,都什么時候了,您別光顧著看風景倒是說說話啊。”
曹純焦急之色更重。
郭嘉看著城下的大軍進入甕城之中,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黑色令旗。
輕輕揮下!
“關門!”
“放水!!!”
厚重無比的城門,轟然關閉!
郭嘉早已派人準備好的一缸缸水,從城墻上倒入甕城。
“嘩啦啦——!!!”
整個城門前的甕城區域,所有人馬被淋濕一身,腳下積水已經沒過腳踝!
“這是什么意思,郭嘉小兒想用水把我們這十萬大軍淋感冒嗎?”
“還是想用這一點水就想把我們十萬大軍淹死,郭嘉小兒果然黔驢技窮,想出這樣的昏招,可笑之極。”
蹋頓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切,不忍笑出了聲。
“不要停!給本王沖!咱們攻破城門!活捉郭嘉,敵方已經沒有是窮途末路!”
然而,就在這時!
城樓之上,郭嘉再次下達第二聲命令。
“給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