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甘寧一拍大腿,興奮得滿臉通紅!
“大都督威武!”
凌統也是一臉嘆服,對著周瑜深深一拜!
“末將服了!心服口服!”
周瑜看著幾人的贊服,也開口笑道。
“跟本都督玩陽謀?”
“孔明,你還嫩了點!”
“我要讓劉玄德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他治下的百姓,一個個拖家帶口,哭著喊著,也要跑到我江東的土地上來!”
“到那時,我看他劉玄德那張仁義的臉皮,往哪里擱!”
……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荊州公安。
“什么?!”
“荊州發展競賽?!”
劉備聽完探子的回報,心中一驚!
“這……這周瑜是瘋了嗎?!他這想用江東家底壓死我們!”
一旁的關羽氣得臉都紅了!
“他娘的!”
張飛更是暴跳如雷,頭發胡須根根直立。
“周瑜這小白臉,不跟俺們真刀真槍地干,玩起這種陰招了!”
“大哥!軍師!別等了!趁他還沒搞起來,俺帶兵去把他的江夏郡給砸個稀巴爛!”
府邸內的所有文臣武將,個個面露憂色,議論紛紛。
“主公,我們家底微薄,剛剛拿下荊南四郡,百廢待興,府庫里連老鼠都餓得想上吊!怎么跟財大氣粗的江東比啊!”
“是啊!這場‘競賽’,我們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一旦輸了,我們就徹底失去了占據荊州的道義!到時候,周瑜再發兵,我們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劉備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諸葛亮。
“軍師!軍師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你快想想辦法啊!”
只見諸葛亮羽扇輕搖,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云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他有錢糧,我有民心。”
“他建高樓,我暖人心。”
眾人全都愣住了,完全沒聽懂。
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拽文呢?
諸葛亮也不解釋,直接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傳我將令!”
“即日起,在荊南四郡,全面推行‘官吏下鄉’制度!”
“所有郡守、縣令,乃至主公帳下的文武官員,每人每月,必須有十天的時間,脫下官袍,換上布衣,到最偏遠的鄉村里去!”
“與百姓,同吃!同住!同勞動!”
“去幫老鄉修葺漏雨的屋頂!去幫農夫開墾荒蕪的田地!去聽聽他們到底缺什么,愁什么!”
“誰敢敷衍了事,誰敢作威作福,一經發現,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此令一出,滿堂皆驚!
讓他們這些十指不沾陽春水,五谷不識的讀書人去干農活。
這……這成何體統?
臺下一片愁容滿面,不情愿都寫在了大家的臉上。
但諸葛亮卻不管這些,他看向劉備,微微一笑。
“主公,周瑜的錢,是孫家的。”
“而我們的根,在民心。”
“這場競賽,我們贏定了!”
于是,整個天下,最奇特的一幕上演了!
江夏郡,熱火朝天!一座座嶄新的高樓拔地而起,寬闊的石板路直通碼頭,來自天南地北的商船擠滿了港口。
而另一邊的荊南四郡。
畫風卻截然不同。
田埂上,劉備親自卷起褲腿,與老農一起插秧,聊著今年的收成。
村口滿身泥土的張飛,正幫著村民修繕祠堂。
一座簡陋的茅屋前,關羽正沉默地幫一位孤寡老人,修補著破損的籬笆。
一時間,天下傳遍了八個字!
“富在江夏,心在荊南!”
無數商賈涌向江夏,賺得盆滿缽滿。
但更多的,卻是那些在戰亂中流離失所的百姓,他們放棄了江夏的富庶,拖家帶口,毅然決然地走進了荊南的土地。
一個從北方逃難來的老者,路過繁華的江夏,他的兒子勸他留下。
老者卻搖了搖頭,指著荊南的方向,渾濁的眼中閃著光。
“那里雖富,但官還是官,民還是民。”
“荊南雖窮,但俺聽說,那里的官,會幫俺們老百姓種地。”
“那里,才像個家。”
這場奇特的“荊州競賽”,以一種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方式,進入了白熱化。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臥龍崗。
茅廬之內,青煙裊裊。
江源聽著青衣童子的匯報,他隨手拿起棋笥中的一枚黑子,和一枚白子,輕輕放在了棋盤之上。
兩顆棋子,遙遙對峙,卻又相互糾纏,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有點意思了。”
江源喃喃自語。
“不過……”
“光是這樣,還不夠啊……”
“是時候……”
“給這場‘考試’,加一道附加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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