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不死心:“不可能!我師父那人,就算沒有教導也不會不留下后手。”
游隼族祭司撓撓頭,努力回憶:“確實還有一卷老獸皮……,我把它鋪在石板上準備謄抄,結果太陽太大了,獸皮就自己‘噗’地冒了煙,等我端水回來,只剩一把灰。”
“獸皮會自燃?!”老祭司聲音拔高八度,胡子都炸開,“祭司遺物向來用石洞封存,你放太陽底下烤?!”
游隼族祭司一臉委屈:“我當時想著石板更長久嘛……誰想到它脾氣那么大。”
老祭司抬頭望天,悲憤欲絕:“老天非得讓我在鮫人面前丟臉不可?!”
“那倒也不至于那么多慘。”
游隼族祭司開口說,“游隼的每一任祭司不是都有寫羊皮卷的習慣,那里或許還有線索,不對。”
游隼族祭司上下打量了一下祭司,“你現在不是我們游隼族的人,按照規矩,你是不能看我們游隼族祭司寫下來的東西。”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可是關乎我們全大陸獸人顏面的事情。”
在祭司的軟磨硬泡,外加上一點點游隼族祭司的黑料威脅,毫不意外的,游隼族祭司屈服了。
游隼族祭司帶著祭司飛快趕去了游隼部落專門存放寶貴資料的洞穴。
洞穴門口的守衛被游隼族祭司找借口給引了。
游隼族祭司指著深邃的洞穴,“里面的情況也不需要我介紹了,當年要不是意外,也輪不到我成為游隼的祭司。”
說這話的時候,看到祭司臉上沒有流露出傷心的表情,游隼族的祭司也很高興。
好歹也是師兄弟,他自然希望祭司可以從當年的陰影中走出來。
不過游隼族的祭司也沒有說這件事,生怕哪里刺激到自己的師兄。
倒是祭司或許是真的放下來,還主動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不是因為為我沒能成為游隼族的祭司,我也不可能遇到獸神之女。成為神明所在部落的祭司。”
祭司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端著一副世界一切紛擾與我無關的樣子。
看得游隼族祭司心里一陣難受,自己好心好意的關心他,他這是在跟自己炫耀?
好,好,好,果然不是一個部落的獸人。
心都不是一塊的。
游隼族祭司抬起腳,一腳就踹在了祭司的屁股上,“那么多廢話,你是過來找辦法的。”
游隼族傳承悠久。
洞穴深長又幽邃,在維持人類形態的情況下,在里面轉上一圈都需要花半個多小時。
洞穴內部到處都散落著團起來的獸皮卷,零零散散的,一團一團的有一些比人還高,有一些的高度只到腳踝處。
換作是一個不熟悉這個,洞穴的獸人進來只會覺得頭皮發麻。
鮫人族的祭祀已經在路上,根本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眾多的獸皮卷中挑選出關于記載曾經祭司之間交流禮儀的方式。
不過正如游隼族祭司所說的,祭司對這個洞穴很熟悉,他沒有來到過這里。
可是游隼族老祭司,他的師傅,曾經不止一次向他詢問過這個洞穴里獸皮卷里都記載了什么東西,他喜歡在什么樣的位置放置有關什么樣內容的獸皮卷。
他那個時候真的非常期待,自己成為游隼族祭司,會是什么樣的光景。
祭司回想著老祭司對自己說的話,找到了一個角落里那邊記載的是多年前游隼族部落和其他部落交流的一些事跡。
具體的禮儀內容被銷毀的話,也只能從這些有關的文獻記載中找到只片語。
小徒弟急得直跺腳,聲音都劈了叉:“師傅!您讓別人隨意進入這里,要是讓部落里其他人知道,肯定會怪罪您的!”
游隼族祭司抬手,給了他一個夸張的大白眼:“部落里,誰的輩分最大?”
小徒弟一噎:“……您和族長。”
祭司繼續循循善誘:“里頭躺著的那位,和我是什么關系?”
“師、師兄弟……”
“那他跟我們族長又是什么關系?”
“……父子。”
祭司兩手一攤,語氣真誠得不能再真誠:“所以——你還有什么問題?”
小徒弟張了張嘴,徹底啞火。
感覺自己是挺不識趣的哈。
“希望真的能有解決的辦法。”
游隼族的祭司喃喃自語,“如果最后都沒有辦法的話,那他也是可以帶著游隼先離開一段時間,鮫人不能在陸地上久留,到時候丟臉也丟不到游隼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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