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說好了的事,這人買命的銀子都收了,竟然又貪生怕死起來,只好領著人又到處去找人,就真的跟林三打擂臺了似地-----這樣貪生怕死的,就算被林三找著,恐怕也不能按照原先說好的來,萬一被他說出些不能說的,那可就糟糕了。
馮家的案子是由鄭王監審,案卷文書他都看了,關鍵之處就在這個人證上頭,這個指證馮家的家奴是第一要緊的人物,聽說人跑了,他眉頭動了動,闔上了書卷往窗戶上頭一靠,皺了半天眉頭,外頭就有人進來稟報,說曹文已經把人給抓住了。
既然抓住了人,很快這案子就能開堂了,鄭王手指敲在桌面上,半響才嗯了一聲,召了親衛進來,問一聲:“怎么樣,有消息嗎?”
親衛垂著頭有些猶豫,隔了一會兒,見鄭王把頭抬起來了,才撓了撓頭:“也打聽不出什么來.....橫豎就是傳聞中的那些,七小姐是不大受父母喜歡的,自小是被老王妃養著,養到幾歲回了京城,就又放在衛老太太跟前......”
一百一十九?清荷
鄭王心里就有些惆悵,出神發了一會兒呆,才聽見親衛又說:“早年間連衛老太太也不大搭理她,聽說出門做客的時候很掐尖要強,不受人喜歡......”
這幾句話說出來,親衛就能察覺到鄭王明顯變得不高興,頓了頓沒再敢說話。
鄭王沉默了一會兒,半響才立起來,出了門看一回天,竟不知道該去哪兒,頓了半響才往極偏的王府東面的小院落去了。
薔薇花開的正好,粉的紫的爭奇斗艷,他視而不見,穿梭過了,立在門前片刻才抬腳進了門,見清荷正在水井旁邊的葡萄架底下坐著做針線,就咳嗽了一聲。
清荷連忙立起來,看見是他,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搓了搓手給他請了安。
鄭王擺擺手免了,坐在她對面,半響才開口問她:“她.....一直過的這么不容易嗎.......”
這還是鄭王頭一次問起來,問的自然是衛安了,清荷兩只手垂在身側拽住了衣擺,遲疑片刻才跪倒在鄭王跟前:“我跟在身邊伺候的也不久,姑娘大約一歲不到的時候,我就被遣走了......后來的事,我不大知道......”見鄭王神情不大好,又道:“我在的時候,的確是不大好的。”
她還記得當年衛安生病,才幾個月大的小孩兒,燒的臉都是通紅的,哭聲都像幼貓一樣,聲氣弱弱的。
等高燒退下去,卻又睜著黑黑亮亮的眼睛盯著人笑。
她不自覺的帶了點哭腔:“自小就沒被郡主抱過,郡主也不想看見.....病了是老王妃守在跟前.....”
如果沒有老鎮南王妃,恐怕真的人就沒了。
鄭王沒有說話,眼圈卻是紅的。
怎么也想象不到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哭的失聲的模樣,胸口好像堵了一團棉花,吞不下去吐不出來,梗的人心中難受。
胃脹,吃了東西總是好像卡在中間吞不下去,太難受了......更新的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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