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開始規劃未來：“系統，你說等這些獸人回到各自部落，一傳十十傳百，我的名聲傳開了，那些產生的信仰啊、恐懼啊、討論啊…產生的情緒值，你隔空也能收集到吧？”

系統立刻回應：理論上可以，宿主。但需要升級我的遠程接收模塊和信仰轉化效率模塊，覆蓋范圍更廣，吸收效果更好！它適時地拋出了條件。

棠寧寧興致勃勃地調出升級界面，一看那明晃晃的1,000,000情緒值升級費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興奮勁冷卻了大半。

“……怎么要一百萬！”她心里的小算盤立刻打得噼啪響，開始肉疼。

系統循循善誘：宿主！您看看您這次收入！絕對遠超一百萬了！分我一點點升級一下怎么了？之后才能為您賺更多啊！

棠寧寧眼珠轉了轉，語氣變得“真誠”起來：“行吧行吧，等這次春季交流會結束，我們安全回到部落，我確定一切都安穩無恙后，就給你升級！”

系統將信將疑：宿主…您不會騙我吧？它可是有數據記錄顯示宿主有過多次“口頭承諾”未能兌現的前科。

棠寧寧立刻信誓旦旦：“我是會騙系統的人嗎？我可是這世界上最有誠信、最靠譜的宿主了！”

它幽幽道：數據庫顯示，每一個成功的騙子，對行騙對象說的第一句話都是‘請相信我’。

棠寧寧面不改色心不跳，笑容越發“和善”：“哎呀，那是別人！我們倆誰跟誰啊？我怎么會辜負你的信任呢？放心！回去就給你升！”

系統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進行復雜的邏輯運算和風險評估，最終，它那平板的電子音里竟然透出一絲委曲求全的意味：……好吧，宿主，我再相信您一次。請您…務必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棠寧寧她的良心早就喂狗了，到時候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之前那個雕像就很不錯，到時候磨一磨系統，讓他在其他部落也是通過雕像去吸收情緒值就好了。

夜幕降臨，交易會場中央燃起了巨大的篝火，各部落的獸人依舊聚集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著白日里那震撼人心的“神跡”。

然而，作為絕對主角的“獸神之女”棠寧寧卻并未現身。

宿主，您真的不去維持一下‘神女’的神秘感和威嚴嗎？

系統詢問道。

棠寧寧舒舒服服地窩在自家部落的帳篷里，啃著帶來的水果，渾不在意地回答：維持什么？出場費很貴的好嗎？再說了，我不在場，不影響他們繼續討論我、想象我、敬畏我吧？你看情緒值不是還在漲嗎？

系統看了看后臺依舊在不斷跳動的情緒值+50、情緒值+80、情緒值+100……不得不承認，自家宿主說得一點沒錯。

而在篝火會場中心，墨淵和沐辭風第一次體會到了被所有部落熱情包圍、奉為上賓的滋味。他們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中間，來自不同部落的獸人七嘴八舌，問題如同潮水般涌來：

“神女殿下平時喜歡吃什么？”

“獸神大人真的會經常降臨嗎？”

“神棄之地…啊不，神佑之地現在是什么樣子？”

“那些雪白的鹽和神奇的筐是怎么做出來的？”

一開始，墨淵和沐辭風還興致勃勃，帶著驕傲和自豪講述著棠寧寧帶來的一切改變，享受著這種被尊重的感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雜，甚至開始重復，兩人只覺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煙，連強壯如他們都感到了一種精神上的極度疲憊，比連續狩獵三天三夜還要累。

就在兩人幾乎要招架不住時，一道清亮而充滿熱情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吸引了大部分獸人的注意力。

是雅雅。

只見她被另一群獸人圍著，正繪聲繪色、眼神發亮地講述著：“…神女殿下可厲害了！她教我們蓋的房子，冬天像春天一樣暖和！還有那鹽，你們是沒看到剛提煉出來時有多白多細！還有那些好吃的，什么炸雞、火鍋、奶糖…”

她來到部落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顯然已經從其他族人口中聽來了無數關于棠寧寧的“事跡”，此刻正結合自己的想象和崇拜，將其描述得如同傳奇一般。

她的講述充滿了感染力和細節，讓周圍聽著的獸人們不時發出驚嘆和向往的呼聲。

墨淵和沐辭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如釋重負和一絲…難以喻的復雜情緒。

沐辭風湊近墨淵，壓低聲音道：“我說…我們是不是不用再那么緊盯著雅雅了？你看她那樣…”

他朝雅雅的方向努了努嘴，“簡直成了神女最狂熱的追隨者。我估計現在就算她自己死了，也絕不可能讓神女受到半點傷害。”

墨淵看著雅雅那因為激動和崇拜而泛紅的臉頰，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我也這么覺得。她現在…比我們部落里任何人都要維護寧寧，就是她死了也絕對不會讓寧寧受到半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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