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陳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左腿的槍傷撕心裂肺地疼,可他還是踉蹌著撲過去,撿起地上的匕首,往漢子的肚子狠狠捅了進去。
這一刀用盡了他全身力氣,匕首沒柄而入,漢子的眼睛瞬間瞪圓,嘴里涌出的血沫濺在刀疤陳臉上,帶著溫熱的腥氣。
“還愣著干什么!打啊!”刀疤陳嘶吼著,一把推開倒在地上的漢子尸體,轉身沖向剩下的兩個幫派成員。
那兩個漢子見首領被殺,眼里閃過一絲懼意,可很快又被狠勁取代,舉著鋼管就沖上來。
阿福和阿貴立刻擋在刀疤陳身前,阿福手里的鐵釘對著左邊漢子的眼睛戳去,漢子慌忙躲閃,卻沒躲過阿貴的船槳。
船槳重重砸在他的后腦勺上,漢子悶哼一聲,踉蹌著往前撲,刀疤陳趁機繞到他身后,匕首從他的脖頸劃過去,鮮血噴濺在旁邊的土坯墻上,像幅猙獰的畫。
剩下的漢子見同伴接連被殺,徹底慌了,轉身就要跑。
老三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追上去,雖然腿還在發抖,卻還是死死抱住漢子的腰:“別讓他跑了!”
漢子瘋狂掙扎,鋼管往后揮,砸在老三的背上,老三疼得悶哼,卻沒松手。
刀疤陳一瘸一拐地追上來,匕首對著漢子的后腰捅去,漢子慘叫著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呼,呼。”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阿福的胳膊被鋼管劃了道深口子,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淌,滴在地上匯成小血洼;阿貴的額頭也破了,血混著汗水流進眼睛里,他卻沒顧上擦;老三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得像紙,剛才挨的那幾腳顯然傷得不輕。
刀疤陳靠在墻上,看著地上五具幫派成員的尸體,突然覺得一陣眩暈。
剛才的死斗太狠了,他們幾人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打,稍有不慎,倒在地上的就是他們。
“陳哥,咱們,咱們殺了人,有殺人了,還是有身份的緬甸人。”阿貴的聲音發顫,眼神里滿是恐懼,“警察要是來了,咱們就完了。”
刀疤陳沒說話,只是從懷里摸出個空酒壺,往地上倒了倒,連滴酒都沒倒出來。
他盯著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殺都殺了,完不完的,也得先活過今天。”
他掙扎著站起來,左腿一軟,阿福趕緊扶住他:“陳哥,您的腿傷?”
“沒事。”刀疤陳推開他,“把汽油桶抬過來,還有面包,咱們趕緊走,這里不能待了。”
幾人剛要收拾東西,卻聽見巷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是那勐拉幫派的援兵!
此刻巷口黑壓壓來了十幾個人,手里拿著鋼管、砍刀,還有幾個人手里握著自制的土槍,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看見地上的尸體,眼睛瞬間紅了:“敢殺我的人!今天把你們剁成肉醬!”
“陳哥,怎么辦?”阿貴嚇得腿都軟了,手里的船槳差點掉在地上。
刀疤陳盯著越來越近的幫派成員,突然把汽油桶往地上一放,拔出匕首割開自己的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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