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么知道沐娜允的?”
“之前聽龍哥提過一嘴,聽龍哥說她一直在緬甸。”
“哦,原來如此。”沐孟蓮點點頭,沒多問,他也沒閑到去跟龍楚雄核對消息,片刻,她舀了碗粥遞過來,“快吃吧,粥要涼了。”
段景宏接過粥碗,心里琢磨著。
仰光、玉器行,這都是新線索。
可再想問,沐孟蓮已經轉身去劈柴了,背影繃得挺緊,明顯不想再提。
他只好把話咽回去,小口喝著粥,粥里的姜絲辣得他舌頭發麻,卻沒敢出聲。
剛放下碗,就見寸文山從后院走出來,手里捏著那塊做舊的玉佛,眉頭皺得老緊。
“六爺。”段景宏趕緊站起來。
寸文山沒應聲,把玉佛往石桌上一放,陽光照在包漿上,卻沒昨天看著溫潤,反而透著股生硬的亮。
“還是差了點意思。”他用指甲刮了刮佛身,“包漿太新,沒沉淀出老氣,懂行的一眼就能看穿。”
龍楚雄打著哈欠從屋里鉆出來,撓著亂糟糟的頭發:“咋了六爺?這佛不挺像那么回事嗎?”
“你懂個屁。”寸文山拿起玉佛往木盒里放,“老物件的包漿是日子磨出來的,咱這是用桐油蹭的,看著亮,卻沒那股子溫潤勁兒。”
“得再悶兩天,讓包漿吃透了。”他看向眾人,“售賣的事推遲到明天,今天接著自由活動。”
段景宏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又涌上股興奮。
又是自由活動!
這可是天賜良機!
他攥了攥手心,只要能找個機會把沐娜允、臘戍這些消息傳出去,哪怕留個記號也好。
可轉念又沉了下去,他連警方來沒來勐拉都不知道,往哪兒傳?
傳了又誰能看見?
“小龍,發啥愣?”寸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沒事,跟我去玉石市場轉轉,再看看有沒有好料子。”
“不了六爺,”段景宏趕緊擺手,“我想去街上買兩本書,您給的那幾本圖譜我快看完了。”
他得找個由頭單獨出去。
寸文山沒懷疑,點頭說:“早去早回,別往偏僻地方去。”
等寸文山和龍楚雄走了,段景宏揣了幾塊大洋,假裝往街口走。
沐孟蓮還在劈柴,斧頭起落的聲音很有規律,他回頭看了眼,見沐孟蓮沒注意,趕緊拐進旁邊的小巷。
巷子里堆著不少垃圾,蒼蠅嗡嗡地飛。
段景宏貼著墻根走,眼睛往四處瞅。
墻上全是歪歪扭扭的緬甸文,地上除了石子就是爛菜葉,哪有能留記號的地方?
他摸了摸懷里的大洋,想找家郵局寄封信,可又想起寸文山說的“別用郵局”,心里直發慌萬一信被截了,不光任務黃了,小命都得搭進去。往前走了幾步,看見個賣報紙的小攤,攤主是個戴草帽的老頭,報紙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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