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緬北這地方,天天都在打仗,可以是是戰火連連那種。”沐娜允不以為意地說,“上次我去曼德勒,路上還遇到過武裝檢查,差點把咱們的‘貨’給扣了,最后還是給了他們一箱翡翠,才放行的。”
段景宏心里一動,故意問道:“軍政府的人也管走私?”
“他們哪是管走私,是想分一杯羹。”龍楚雄冷笑一聲,“只要給錢,他們什么都敢干,上次鮑司令跟軍政府的人合作,走私了一批軍火,賺了不少錢,這次咱們跟鮑司令交易,軍政府的人肯定也知道,只是沒明說罷了。”
刀疤陳突然開口,語氣里滿是不屑:“軍政府的人就是一群貪得無厭的家伙!”
阿四則小聲說:“我聽說,最近華夏警方也在緬北活動,好像在查文物走私。”
這話一出,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寸文山的眼神變得銳利,盯著阿四:“你確定是華夏警方?不是其他幫派的人?”
“我,我不確定。”阿四被寸文山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只是道聽途說。”
寸文山沒再追問,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卻在盤算。
如果華夏警方真的盯上了緬北的文物走私,那這次交易就更要小心了。
早飯過后,寸文山站起身,對著眾人說:“好了,該出發了。每個人喝一杯白酒,壯壯膽!”
龍楚雄的手下端來一壇白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碗。
琥珀色的酒液在碗里晃蕩,散發著濃烈的酒香。
寸文山率先端起碗,一飲而盡:“祝我們交易順利!”
眾人也紛紛端起碗,一飲而盡。
辛辣的白酒燒得喉嚨發疼,卻也點燃了每個人心里的情緒。
刀疤陳眼里的恨意更濃了,他攥緊拳頭,心里默念著“報仇”;阿四則臉色更白了,白酒的暖意也驅不散他心里的恐懼;沐娜允眼神堅定,她相信這次交易一定能成功;沐孟蓮則面無表情,只是將槍套系得更緊了。
段景宏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讓他瞬間清醒。
他知道,決戰的時刻,已經到來。
“登車!”寸文山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朝著停在門口的貨車走去。
龍楚雄帶著十個小弟爬上了裝“貨”的貨車,刀疤陳和阿四也跟著爬了上去;寸文山和沐娜允以及段景宏則坐上了另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沐孟蓮則留在瑞寶齋,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貨車的引擎轟鳴起來,緩緩駛出瑞寶齋的大門。
段景宏坐在貨車的副駕上,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臘戍街道,心里默默倒數。
距離鮑司令的基地,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
當然,距離正義的降臨,也同樣還有那幾個小時的等待。
忘憂茶社后院的空地上,晨光穿透薄霧,灑在幾十名警員的肩章上,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王保山站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手里握著擴音喇叭,聲音透過清晨的空氣,傳到每個人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同志們!今天是咱們跟寸文山、鮑司令算總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