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山離開會議室之后,他還是帶領著專案組內的骨干成員召開了第一次會議,而這會議的指向性也很明顯,便是文物盜竊案發生前那位突然離職的沐思茅。而關于沐思茅這個人的情況,還是王保山和葉瀾滄通過各種盤問不同的人員才知曉,所以由葉瀾滄開始講述沐思茅的情況。
“關于沐思茅的個人信息很簡短,據相關人士所述,她本人性格靦腆,與單位同事交集不太多,今年28歲,畢業于本市一所普通的大學,所學專業是文物保護與修復,而且讀大學期間,她努力學習專業知識,成績雖然不算頂尖,可也處于中上游水平。大學畢業之后,沐思茅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和一些人脈關系,成功進入古城博物館,獲得了事業編單位的這份工作,這份工作在很多人眼中很穩定且令人羨慕,但不久前卻被沐思茅以家庭原因辭了,這姑娘提出離職,連古城博物館館長都感覺很可惜,因為按照原來的決定,沐思茅今年很有可能被提為正科員。”葉瀾滄緩緩講述著相關情況,這都是一些很細微的人物背景資料。
眾警員聽后微微點頭,因為從96年之前,大學生畢業一直是包分配,所以對于沐思茅辭職這件事沒有過多追問,若放到多年以后有人辭掉了這么一個香餑餑的鐵飯碗,怕是會被眾警迅速盯緊。
“景宏,你這幾天一直暗中查探沐思茅,有沒有什么線索?”王保山看向段景宏問道。
段景宏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匯報情況:“組長,從開始追蹤沐思茅到現在,我還沒有掌握太多的有效線索,也沒有尋找到沐思茅的詳細行蹤,感覺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和隊里相關的同志查探了她的人際關系,發現此人社交圈很簡單,沒有什么特別緊密的朋友能給我們提供有用信息。”
“景宏,你既然提到了這一塊,這姑娘的父母你有聯系嗎?”葉瀾滄趕忙開口追問道。
段景宏點了點頭,接過話茬回答道:“這塊我暗中查過了,她的父母都是小商販,經營著一家小雜貨店。據走訪了解所知,她和父母的關系不算特別親密,可也沒有明顯的矛盾。她的家庭似乎對她的行為沒有直接影響,不過她從小生長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庭環境里,可能對物質的渴望相較于同齡畢業生更大。我懷疑她父母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她辭掉了博物館的工作,這一個情況最為反常。”
王保山聽著段景宏的話眼前一亮,他沉思片刻后道:“繼續深挖她的人際關系,看看能不能從她的遠房親戚或者之前的同學找到線索。同時,擴大搜索范圍,不能局限在她熟悉的區域,這或許是我們的一個突破口。”
在嚴謹的王保山看來,這條線索絕對不能斷,甚至很可能會成為后續破案的關鍵。
專案組的成員們紛紛點頭,表示會按照指示繼續調查,咬緊沐思茅這條重要線索。
“同志們,這段時間可能要辛苦各位了,不過等這個案子破了就好了,我接下來會跟局里,市里申請多加裝監控,這樣我們辦案壓力會小很多。”會議即將結束之時,王保山安慰眾警道。
眾警紛紛表達沒關系,可這樣只讓王保山心情更加郁悶,他自從剛入公安系統那會兒就是這樣靠人力或者走訪去破案,怎么隨著時間不斷流逝,各種新技術涌現而出后,還要像以前那樣的方式去破案?
王保山心里越想便越生氣,恨死了那些不干人事的文物盜賊,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
當這次的相關會議結束,段景宏和葉瀾滄默契走到一塊,又討論起了案件調查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