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肆離開了,桌上原本裝著紅糖糍粑的盤子,已經空空如也。
遲秋禮坐在庭院的石板凳上,握著方才取下紅繩的手腕,思緒忽而飄的很遠,回想起6年前那個霍家晚宴上的記憶。
握著手腕的指尖下意識攥緊。
‘砰!’
身后突然傳來巨響,是藤椅被踹翻的聲音。
她剛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股力道攥著手腕從石凳上提了起來。
“遲秋禮,你敢利用我?!!”
眼前的人,是雙眸猩紅暴怒不已的霍修澈。
他一副受到極大欺騙與背叛的模樣,死死攥著她的手腕像是要將她吞掉的架勢。
“你今天對我態度的緩和完全是為了刺激謝肆?!你居然敢利用我去刺激一個男人?遲秋禮你是不是活夠了!!!”
遲秋禮沒說話,只是目光下移,落在他因暴怒而用力到發白的指尖,不由得輕笑。
抬眼與他直視,挑眉。
“喲,生氣了?”
“不過是把你之前用在別人身上的招式用到你自已身上,就值得你氣成這樣?”
“原來你也知道自已之前干的事有多惡心啊,嗯?”
挑釁完畢,待霍修澈錯愕的瞬間,遲秋禮瞅準時機蹬起腿就是一腳。
兩天的武術訓練派上用場,霍修澈被她一腳蹬出五米遠,摔在地上狼狽的像條敗家犬。
他暴怒的抬眼還想發作,卻被遲秋禮輕飄飄的打斷。
“你利用了我這么多次,我利用你一次怎么了?”
“感激自已還派的上用場吧,不然我都懶得多看你一眼。”
霍修澈怒吼,“你跟謝肆到底是怎么回事!謝肆為什么會對你——”
“關你屁事!別在這吠了,跟條狗……算了,狗比你可愛多了。”
遲秋禮懶得多給他一個眼神,卻很愿意多往他身上踹一腳。
看著他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的模樣,她滿意的收回視線轉身離開,臨走前只留下一句。
“這是我和謝肆的事,你不配知道。”
……
“這是我和晚晚的事,你不配知道。”
曾幾何時,霍修澈特別愛說這句話惡心她。
明明是他吩咐她去訂他和倪晚出席活動要穿的情侶禮服,卻在她詢問倆人尺寸的時候,說。
“這是我和晚晚的事,你不配知道。”
明明是他讓她去訂他和倪晚紀念日約會的餐廳,卻在她詢問倆人喜歡的口味和餐廳風格時,說。
“這是我和晚晚的事,你不配知道。”
明明是他讓她去準備倪晚的生日禮物,卻在她問倪晚喜歡什么東西的時候,說。
“這是我和晚晚的事,你不配知道。”
她直接:“?”
他爹的有病吧。
讓她干活又不說清楚要求,她主動問一下他還又當又立起來了,到底想干嘛??
她曾經就這樣被霍修澈這個神經病甲方折磨的無數次想砍人,偏偏這霍修澈還傻逼的以為刺激到她了,在那暗自得意。
正因霍修澈的存在,遲秋禮才時不時感嘆世上傻逼太多這個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