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站在觀摩位置,原本只是想看看這個狂妄的年輕人怎么出丑,但隨著手術的進行,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林墨的刀法精準到令人驚嘆,每一刀都恰到好處,既保證了手術視野,又最大程度地減少了創傷。開胸、建立體外循環、阻斷主動脈,每個步驟都行云流水。
“降溫到18度,開始選擇性腦灌注。”林墨的聲音平靜得像在做一臺普通的闌尾炎手術。
最關鍵的時刻到了。林墨切開升主動脈,露出了夾層的破口。張教授倒吸一口涼氣,破口比想象中還要大,血管壁就像撕裂的紙張。
“這…這還能修復嗎?”張教授喃喃自語。
林墨沒有回答,專注地清理血栓,然后開始縫合內膜。他的手穩得像機器,每一針都精確到毫米。
“給我4-0prolene線。”
“血管膠準備。”
“人工血管,24號。”
張教授看得目瞪口呆。這哪里是一個年輕醫生該有的技術?就算是他們醫院的主任醫師,也未必有這樣的手法。
兩個小時后,最困難的血管重建完成了。林墨開始恢復血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監護儀上的數據開始跳動,心率、血壓、血氧飽和度…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成功了!”護士小張忍不住小聲歡呼。
但林墨依然專注,繼續完成剩余的步驟。關胸、止血、縫合,每一個細節都做得完美無缺。
“手術結束。”林墨摘下手套,“病人情況穩定,轉icu觀察。”
張教授呆立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這臺手術的難度和完成質量,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你…你是從哪里學的這些技術?”張教授終于開口。
“自學。”林墨淡淡地回答,然后走出了手術室。
張教授追了出來:“等等!你真的是自學的?這不可能!這種水平,就算是美國梅奧診所的專家也不過如此!”
“有什么不可能的?”林墨停下腳步,“醫學本來就是在實踐中學習的。”
“不,你一定有師承!”張教授激動地說,“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老師是誰?我想拜訪一下!”
林墨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
三天后,病人完全脫離了危險期,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中年男人拉著林墨的手,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林醫生,您就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啊!這份恩情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林墨輕輕抽回手:“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教授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里,就是想多觀察林墨的醫療水平。他發現這個年輕人不僅手術技術超群,對各種疑難病例的診斷也準確得驚人。
“林醫生,我想邀請你到京城心血管醫院工作。”張教授誠懇地說,“以你的技術,在我們醫院絕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年薪百萬起步,還有各種研究資源…”
“不感興趣。”林墨拒絕得很干脆。
“為什么?”張教授不解,“這里能給你什么?一個小城市的醫院,怎么配得上你的才華?”
林墨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
王建國一直在旁邊聽著,等張教授走后,他連忙追上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