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間亂成一團,那個沖上來的男人已經被保安控制住了,導演的怒吼,打電話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曲荷僵在原地,看著燕舒泛紅的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擰了一下,酸澀難。
直到看到莊別宴襯衫后背緩緩滲出的血跡,才猛地回過神。
節目組本來還在直播,在看到這一幕后趕緊掐掉直播。
燕舒的助理已經跑過來拉起了她,曲荷目光在燕舒和莊別宴身上流轉了一下,腳步像被釘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莊別宴已經被導演攙扶著站起來。
“阿荷。”他推開旁人的攙扶,朝她伸出手,“過來。”
曲荷走上前。
他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檢查了一圈,眉頭因疼痛蹙了下,“有沒有傷到?”
曲荷搖頭,聲音發澀:“沒有,你的背...”
“一點小傷,去醫院處理一下就好。”
他緊緊牽著她的手,力道不容拒絕,“你陪我一起。”
車子很快抵達,直到坐上后座莊別宴也還是沒有松開她的手。
車門關上前一秒,曲荷清晰看到了車外燕舒投過來的拿到深沉擔憂的目光。
去往醫院的路上,車廂一片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曲荷的手被他緊緊握著,掌心微熱,甚至沁出了一層汗。
她動了動想抽出來讓他舒服一點,可莊別宴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手被他更緊地握住。
到了醫院,醫生用鑷子取出嵌在他后背的碎瓷片,清創,消毒,纏繃帶,全程他都沒松開她的手。
直到醫生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里。
曲荷抬頭,目光直直看向靠坐在病床的人。
“你認識燕舒。”
這不是疑問,是肯定。
是女人的第六感。
從燕舒剛才看他的眼神,那毫不掩飾的擔憂,曲荷就猜到了。
莊別宴看過來,沉默了幾秒。
后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她的眼神卻讓他的心被刺了下,一時分不清哪個更痛。
他伸手,想摸她的臉,卻被她偏頭躲開。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良久,男人極輕地點了下頭。
這一點頭,像一根針,瞬間刺破了曲荷這一路偽裝的鎮定。
她只覺得心里堵了口氣,委屈和怒意涌上心頭。
她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轉身就往門外走。
“阿荷!”
莊別宴臉色一變,幾乎是本能反應,掀開被子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追了上去。
他從身后把她緊緊抱住,手臂箍得很緊,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放開。”曲荷掙扎,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阿荷,別走..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