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強壓下情緒,裝作不在意伸手把他推遠了些,徑直走向落地窗。
樓下拍賣大廳第一個拍品已經上了,是一顆粉寶石,成色一般。
曲荷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語氣涼涼:“可別了,arthur先生。我什么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跟著你到了這個地方,誰知道你想干什么。”
莊別宴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坐在沙發上,誠懇道歉:“是我的錯,并非是想瞞你。”
他簡單花了幾分鐘解釋了下今晚帶曲荷來這里的原因。
“伊重華是我的外公。”
聽到這話,曲荷并沒有多少震驚,從剛才他說的那句“她是你嫂子”,再看到yvonne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后就有了猜測。
莊別宴繼續說:“外婆年輕時和他相愛,可在結婚前他卻娶了家族安排的聯姻對象。后來外婆懷著媽媽嫁給了我名義上的外公。”
“伊重華一直宣稱自己當時有多無奈,有多后悔,可我卻看不出來。他甚至還妄想讓我和yvonne訂婚,好讓我回到伊家。”
曲荷驚訝:“可你和yvonne是有血緣關系的啊。”
莊別宴嘲諷笑了笑:“是啊,所以才說他瘋了。”
“那你今天來這里是?”
“來拿回我媽媽的畫。”
莊別宴看向一樓大廳的進門口。
“進門那幅落地畫是媽媽最后一幅作品,它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唯獨不能出現在這里。”
他看向曲荷,“伊重華答應我只要我今天肯來,那這幅畫就能讓我拿走。阿荷,我帶你來的目的,就是讓他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認定的妻子,和他伊家不會再有任何關系。”
曲荷:“那這種事你告訴我不就行了。”
莊別宴:“這種陳年舊事說了反而糟心,本來就是想帶你來玩的,不想讓你被這些事影響心情。”
他抱著曲荷,一臉溫柔。
他的阿荷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永遠開心明媚就好,所有的風雨和陰暗他一個人扛就夠了。
曲荷在他懷里蹭了蹭,突然抬頭,掐著他的下巴晃了晃,“莊別宴,你以后別瞞我了。你總說讓我有事都和你說,那你也一樣,我們可以一起分擔的。”
莊別宴心里軟得一塌糊涂,親了親她的額頭,“好。”
他眼珠子轉了圈,嘴角彎起一抹狡黠。
“不過說起來,其實今天還有件事確實沒如實和你說。”
曲荷挖了口甜品,頭也不抬問了句:“什么事?”
莊別宴一臉真誠說著:“今天帶你來除了是讓伊重華死心,但更重要的,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聽到他的話,曲荷手一抖,奶油蹭到了鼻子。
莊別宴抽了張紙幫她擦掉。
“我結婚的消息在圈子里不算秘密,但是也讓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多了借口。每次都變著法塞人,恨不得親眼看到我出軌,傳的謠不斷。”
“什么謠。”
莊別宴嘆了口氣,帶著幾分委屈:“阿荷,他們私下都在傳我們夫妻關系不和諧,說我從來沒帶你出現在公共場合,說結婚只是我自導自演,還說我們遲早...”
曲荷下意識接上他的話,“會離婚?”
可剛說完就被莊別宴抓著手碰了三下旁邊的木桌。
他皺眉,“阿荷,這話別再說了,我聽不來。”
“你還有這迷信的時候?”
“寧可信其有。”
曲荷看著他一臉委屈的樣子,好像都能看到他頭頂耷拉的狗耳朵了,他剛才這些告狀的話,是從哪里學來的。
“那今天你不是帶我來了嗎?以后肯定不會有人再說了。”
“還不夠!”
曲荷不解地看向他,“那還要怎么樣?難不成要在每次你出去談合作的時候,我都要打一個查崗電話?然后隔三岔五去你公司看看有沒有什么妖艷小三想爬你的床,順便秀個恩愛,宣示一下主權?”
她只是隨口調侃,可卻看到莊別宴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額,你不會當真了吧?”曲荷心下一慌。
莊別宴認真思考了一下她的話,鄭重回復:“我覺得,可以。那些人就是篤定了你不在我身邊,才敢這么放肆。”
曲荷:“.....”
謝邀,婉拒。
現在收回剛才的話,還來得及嗎?
可顯然,莊別宴卻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到了晚上,曲荷被他磨得受不了,最后被半哄半騙答應了明天去公司“宣示主權”。
聽到她的回答,莊別宴得逞地笑了笑。
空氣里的曖昧再次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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