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鐘。
一個中等個頭,上身穿著咖色皮衣,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敲門進了包間。
男人看到霍宴州,很是恭敬:“霍少,讓您久等了,”
霍宴州坐姿優雅,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扣著酒杯,指了下對面的座位。
男人坐下后,霍宴州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把事先整理好的資料遞到男人面前。
霍宴州說:“老范,我所知道的都整理在這兒了,我給你三天時間,給我最終結果。”
名叫老范的男人快速掃了眼霍宴州遞給他的資料。
老范說:“霍少,你給的信息量不夠,三天時間恐怕不行,”
霍宴州給老范指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背后主使人是邵伯陽,你從云氏員工張明遠入手,盡量給我提供足夠的證據。”
聽到邵伯陽這個名字,老范的表情明顯謹慎了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對霍宴州說:“霍少,給我七天時間,我去幫你查,但我不能幫你去取證,”
霍宴州垂眸稍稍猶豫了一下:“七天太久了,我等不了,就五天。”
老范朝霍宴州豎起五個手指:“五天五十萬,霍少如果同意,”
霍宴州當場提現信用卡里的二十萬,把首款轉到了老范的賬戶上。
老范佩服不已:“霍少做事夠敞亮,”
霍宴州:“五天后,我在這個包間里等你,”
霍宴州起身離開。
他沒有回藍灣,直接去了溫家。
溫蔓看到自已的兒子過來,并不開心:“你爺爺跟你爸讓你來勸我們回去的?”
霍宴州搖頭:“媽,云氏危機,如果下周股價撐不住,媽你能不能說服舅舅,讓舅舅跟陸家聯手,幫云氏暫時度過這次難關,”
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他得做兩手準備。
溫蔓拉著霍宴州來到房間。
溫蔓說:“兒子,云氏危機,整個圈子里都傳開了,媽原本想讓你溫霍兩家帶頭給云氏注資,你爸那個混蛋不肯,你舅舅也不同意,”
霍宴州明白。
商場如戰場。
所有人都是利益至上。
能成為掌權人的更得理智,一切以大局為重。
能不落井下石的,就已經算很好了。
霍宴州沉默。
溫蔓試探:“你從小跟你那個爹一樣,性子冷淡又薄情,你什么時候對云家的事這么感興趣了?”
霍宴州忍不住皺眉:“媽,我跟云初青梅竹馬,如果云氏破產了,云初以后怎么辦?”
溫蔓看著自已兒子愁眉不展的樣子,挑明問他:“宴州,你是不是喜歡小初?”
霍宴州起身:“媽,我先回去了。”
同一時間。
云家。
云初剛到家,家里的傭人就把云初拉到一邊小聲告訴她。
說她爸媽今天又沒吃什么東西。
他爸從回來就在書房打電話接電話,她媽媽都愁哭了。
云初放下書包來到父親書房門口,心里又慌又害怕。
云家即將破產的消息現在鬧的沸沸揚揚。
她今天在學校,有人給她送情書向她表白。
有兩個世家千金嫉妒她,當著大家伙的面嘲笑她,說她馬上就會淪為破產千金了。
她生氣把餐盤直接扣在了其中一個人的頭上。
被老師罰站了三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