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對霍宴州說:“你喝點也沒關系,可以叫個代駕,”
霍宴州捏緊手里的菜單。
云初看他的眼神含著笑意,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情意。
幾日不見,她跟他相處自然,就跟在陸裴野面前一樣,笑容甜甜,可乖可鬧。
在她眼里,他只是‘哥哥’,再無其他。
心口隱隱作痛,霍宴州眼尾微微薄紅,僵硬的勾起唇角。
他夢想過無數次跟云初重歸于好。
無數次幻想把她帶回家。
每一次夢醒,情緒就會反撲,折磨的他心如刀絞。
可是他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云初成為‘兄妹’。
云初認真了表情對霍宴州說:“宴州哥,謝謝你在小川面前替遇哥說話,”
霍宴州努力維持著體面:“小川只是先入為主,給他點時間,”
云初舉杯主動碰了霍宴州的酒杯一下:“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
如果霍宴州不開口,她弟弟是不可能這么快接受季遇的。
既然霍宴州能為季遇說話,他應該也徹底放下了。
這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這輩子,大家都要好好的。
霍宴州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送到云初面前:“訂婚禮物,”
云初打開珠寶盒,是一條粉鉆手鏈。
云初眼睛一亮:“宴州哥的眼光就是好,這條手鏈好漂亮,”
既然霍宴州說是訂婚禮物,她如果不收倒顯得有點矯情了。
霍宴州盯著云初的小臉有些看呆了。
他說:“我幫你戴上,”
云初大方的伸出手,霍宴州親自給云初戴上那條粉鉆手鏈。
就在這時,季遇趕到。
看到霍宴州給云初戴手鏈,他表情怔了一下,緊接著釋懷,主動上前跟霍宴州打招呼。
霍宴州看了云初一眼,禮貌起身。
云初起身挪了個位子,給季遇讓座:“手術這么快結束了?”
季遇笑著點頭:“霍總大忙人一個,見一面不容易,所以急著趕過來跟霍總喝一杯,”
季遇端起酒杯對霍宴州說:“很遺憾訂婚宴你沒能來,”
云初搖著手腕的手鏈:“宴州哥已經把訂婚禮物補給我了,”
三人相視一笑。
只是霍宴州的笑容太勉強,太僵硬。
季遇加完餐,主動敬了霍宴州一杯酒。
不一會兒,服務生上了一份抹茶松露。
云初看著餐桌上的抹茶松露,忍不住皺眉。
霍宴州看到那份抹茶松露,條件反射沉了臉。
季遇察覺到不對。
他對云初解釋說:“聽你爸媽說你喜歡吃這個,就給你點了一份,如果不喜歡我讓人拿走,”
云初視線的余角看到霍宴州五官的僵硬。
云初對季遇說:“謝謝,我喜歡,”
上輩子,霍宴州被悔恨愧疚折磨而死。
她跟霍宴州之間的恩怨從那時起就已經兩清了。
這輩子的霍宴州為了她改變了很多很多。
承諾她的也做到了。
那些梗在她心里的刺她也該親手拔出,徹底釋懷。
霍宴州見云初吃了季遇點的抹茶松露,脊背僵直的厲害。
她不是不吃抹茶松露,是因為他送云初的抹茶松露是‘苦澀’的,她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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