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握過云初的手還停在半空,霍宴州暗自懊惱。
他剛剛不該那么沖動。
云初還能同意他進云的門,讓他跟云家人一起吃飯,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她剛剛的叮囑是客套。
就算有幾分真的情感,也跟愛情無關。
他不該貪心的想更多。
—
深夜,藍灣。
陸裴野靠著霍宴州家的進戶門,看著霍宴州從電梯里出來。
兩人進了房間。
霍宴州脫下外套,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大半夜的等我做什么?”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今天晚上去云家了?”
霍宴州抬眼看了陸裴野一眼:“你要閑得慌,就跟雨眠早點結婚回家帶孩子,”
陸裴野坐到了霍宴州身邊:“我帶孩子那是早晚的事,你這輩子能不能有孩子可難說嘍~”
霍宴州嫌棄的推了陸裴野一下,起身坐去陸裴野對面。
陸裴野也不生氣:
“謝安寧母女死亡,謝家老小徹底離開京市,秦家倒臺,顧家息事寧人,所有的事情都在你掌控之中,背后推手是你沒錯吧,”
霍宴州倒兩杯酒遞給陸裴野一杯:“你想多了,”
霍宴州不承認,也沒有否認,陸裴野也不再追問。
陸裴野放下酒杯:“要不要我組個局,給你跟云初制造些機會?”
霍宴州握緊手里的紅酒杯:“不用,”
感情是算計不來的。
曾經,他用盡手段試圖把云初留在他身邊,試圖挽回那段千瘡百孔的婚姻。
到最后,卻把云初傷的更深,把她推的更遠。
重活一世。
他曾答應過云初,會尊重她的決定,會看著她幸福。
只要他能說到做到,云初就相信他是愛她的。
從在民政局云初拋下他離開的那一刻,他跟云初就注定沒可能。
—
兩天后,周五。
下午三點多鐘,云初跟同事經過婦產科,看到幾名患者家屬圍攻兩名醫生,云初趕緊上前幫忙。
聽身邊的同事提醒云初才知道,昨天夜里一名患有子癇的高齡孕婦被緊急送到醫院生產。
生產過程中出現胎盤血管異常,全身小血管痙攣,血壓飆升下不來,且那名孕婦還患有糖尿病。
孕婦在生產過程中搶救無效死亡,家屬來醫院鬧著要賠償。
整個走廊里擠滿了醫護人員跟來鬧事的病患家屬。
走廊另一頭幾個年紀大的老婦人拿著火盆一邊燒火紙一邊哭,引來其他病房患者跟家屬擁擠圍觀。
現場一度失控,影響非常惡劣。
死亡孕婦的丈夫沖動之下從懷里抽出一把柴刀,血紅著眼朝產房的一名小護士砍去。
小護士嚇的尖叫出聲,周圍人呈鳥獸狀散開。
云初眼看著那名小護士要遭殃,壯著膽子用力撞向拿柴刀的男人。
男人身子一偏,小護士躲過一劫。
云初安撫男人說:“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但是傷人是犯法的,你趕緊把刀放下!”
誰知那個男人不僅不把刀放下,揮著刀朝云初砍了過來:“你們醫術不精害死了我老婆,我要你們一命抵一命!”
云初看著頭頂揮舞過來的刀,她拼命后退卻被身后擁擠的圍觀患者擋住了路。
絕望中,云初害怕的閉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云初突然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眾人的尖叫伴隨著一聲悶哼,云初猛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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