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掙脫開霍宴州的手質問他:“你什么意思?”
霍宴州壓低聲音解釋:“捉賊捉贓,大魚還沒上鉤,你這樣會打草驚蛇,”
黑夜里,云初近距離的看著霍宴州的眼睛,慢慢冷靜下來。
霍宴州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這么篤定,一定是提前做好了安排。
霍宴州保證說:“放心吧,我已經提前做了安排,傅律的妻兒不會有事的,”
云初默默收回視線。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隱在黑暗的角落里安靜的等待。
半個小時后,終于又有兩輛車進來。
兩輛車上分別下來一個外國人還有一個光頭男,剩下十幾名手持武器的打手。
云初震驚的看著這些人朝爛尾樓里走去,當即拿出手機報了警。
她對霍宴州說:“我要去救她們!”
霍宴州攔住云初。
他溫柔了語氣安慰她說:“高銘帶人就在里面,為防萬一我進去,你在這里盯著,等警方的人來,”
云初堅持:“我跟你一起去,”
霍宴州保證說:“相信我,就算我有事,也不會讓那對母子有事,”
兩人對望。
霍宴州眼神異常堅定。
云初聽話的點頭。
這一次,她選擇相信霍宴州。
看著霍宴州進了漆黑的爛尾樓里,云初心急如焚的在外面守著。
里面的綁匪原本就有一波人,現在又進去了兩波人,而且個個手持兇器。
這種場面她只在電視里看到過。
十多分鐘后,警車呼嘯而至。
云初終于看到了希望。
警方的工作人員下車:“是你報的警?”
云初指著爛尾樓里:“是我報的警,一對母子被挾持在里面,你們快點救她們,”
警方的工作人員快速沖進了爛尾樓。
云初想跟進去,被警方的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
不一會兒,霍宴州抱著傅司珩從里面走出來。
孩子好像暈厥了,安靜的躺在霍宴州的懷里。
霍宴州穿著黑色的西裝,手臂一道清晰的刀痕,鮮血順著西裝的布料往下滲著血滴,因為天黑的關系大家并沒有注意到。
傅太太明顯受到了驚嚇,被一名女警員跟高銘一起攙扶著從里面出來。
云初趕緊迎上來:“孩子怎么了?”
霍宴州安慰她說:“受到驚嚇暈厥了,他們母女都沒事。”
云初是一名醫生,對鮮血尤為敏|感。
他上下查看,發現了霍宴州受傷的手臂。
云初把孩子接到自已懷里:“你受傷了,孩子我來抱吧,”
霍宴州居高臨下的表情凝視著云初,忍不住勾起唇角。
她在擔心他。
她還是在意他的。
霍宴州因為這點發現心中激動不已。
—
一個多小時后,華西醫院一樓門診。
云初陪霍宴州包扎完傷口,去病房探望傅淮川的兒子傅司珩。
兩人來到病房門口,看到傅淮川在病床邊擁抱自已的太太心疼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