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有點遭不住,驢打磨一樣賴在原地不肯動。
這家人太熱情,她多少有點不適應。
云初尷尬的笑笑,她對大家說:“不用了季少夫人,”
大哥見云初打賴不肯進門,胳膊肘偷偷拐了一下自已老婆。
大嫂這才松開云初。
二哥問季遇:“好好的,怎么閃到腰了?在哪兒閃到的?”
季遇看了云初一眼,老實回答:“在云醫生家。”
云初心虛,低頭。
二哥問大哥:“大哥,老三中午出門的時候好像說去醫院處理點事情,怎么去下屬家了,難道我聽錯了?”
大哥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可能我們都聽錯了,”
揶揄的語氣太過明顯,云初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云初跟大家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走。
雖然她說不上知書達理大家閨秀。
但在各種場合她也游刃有余大方得體。
這么窘迫還是頭一遭。
丟人。
季家門口,季遇推開扶著他的管家跟妹妹。
大哥問:“不說腰閃了嗎,進去我給你推拿一下,”
季遇:“感覺好點了,不用這么麻煩,”
季家大嫂看著兄弟三人并肩進了院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季家男人在外面,性格穩重矜持,謙謙君子,口碑一個比一個好,是要家世有家世要顏值有顏值要能力有能力。
只有季家的女人知道,那都是表象。
這三兄弟都是千年的狐貍成精,一個比一個腹黑,一個比一個‘不正經’。
她老公四十的人了,在外嚴肅刻板,時刻維持他季家董事長的高大形象。
在家卻‘皮’的很,跟個老小孩似的。
發起騷來會穿著浴袍給她跳倫巴,幼稚起來跟他妹拌嘴都能把孩子給氣哭了。
三兄弟一個德行。
這個季老三口口聲聲說事業為重,卻背著大家追女孩子去了。
看來她沒事得多去醫院走走,多看看‘中醫’,爭取盡快幫著老三把那女孩拐進季家跟她搭伴。
—
第二天,年三十,合家團圓的好日子。
所有人都開心的陪伴在家人身邊,唯獨一個人無論怎么努力,都開心不起來。
大年初一,霍家老宅。
下午兩三點鐘,傭人忙碌著準備年夜飯。
霍老爺子跟霍宴州的父母還有姑姑一家坐在客廳里聊天。
陸裴野一早過來給長輩們拜完年后把霍雨眠接去了陸家還沒回來。
霍宴州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盯著手機屏幕。
往年初一,都是他都會去云家給云初的父母拜年。
初二,云初會來找他,給霍家長輩拜年。
他今天早上去云家給云初父母拜年,發現云家沒人。
給云初打電話才知道,云初帶著父母去廟里祈福了。
她是故意的。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對他來說,這是第一個完完全全沒有云初的新年。
他跟云初,就像兩列逆向的磁懸浮,他越是用力靠近,越將彼此推入真空。
心口悶悶的,像有一股麻繩擰住了他的心臟,緊緊纏繞,窒息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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