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站起來脫掉身上的大衣。
她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被抽打受傷的痕跡給霍宴州看。
可是霍宴州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落在謝安寧的身上。
謝安寧心急又心虛。
她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單膝跪在霍宴州面前,對霍宴州說:“宴州,你爺爺為了拆散我們,逼我出國嫁人,這些年我一個人在國外,被家暴被虐待,被強迫生下孩子,我過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如果我手里真有那么多錢,我至于落到這般田地嗎?”
見霍宴州依舊沉默,謝安寧又說:“我就算被虐打成這樣我也沒想過要回國打擾你的生活,沒想過再連累你,我這次回國,是因為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我是被逼無奈才逃命回國的!”
謝安寧越哭越委屈:“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就成了孤兒,我是一個母親,我真的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我才回國找你求救的?”
霍宴州垂著眼瞼,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
這些鬼話,他上輩子已經聽過一遍了。
霍宴州慢悠悠吐出幾個字:“你想讓我怎么救你?”
謝安寧見霍宴州終于肯接她的話,她趕緊把衣服穿好。
她試探著靠近霍宴州身邊,再次想坐到他身邊去,霍宴州一個眼神,高銘趕緊把人攔住。
謝安寧只好委屈的站在霍宴州面前說:
“宴州,我家人知道我帶著孩子回國后,嫌棄我們娘倆,不肯讓我們回家住,他們知道我今天這樣都是為了你,就打罵我,我實在沒地方落腳我才來找你幫忙的,”
謝安寧委屈的眼淚刷刷往下掉。
她說:“宴州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能有個落腳的地方讓我把病治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霍宴州:“我很忙,你還有什么要求一次說完,我好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謝安寧喜極而泣。
她就知道霍宴州還沒有放下她。
只要她稍稍使點手段,霍宴州早晚都是她的。
謝安寧穩了穩情緒。
她再開口,眼神里帶著說不出的羨慕。
她說:“宴州,昨天晚上你朋友的生日宴布置的好漂亮,我好羨慕,”
霍宴州忍不住蹙眉。
謝安寧面色浮上一層嬌羞。
她說:“宴州,自從被你爺爺逼去國外嫁人后,我就再也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更別說是生日了,”
謝安寧稍稍停頓了一下。
她說:“宴州,看在我為你受盡磨難,犧牲了一輩子的幸福的份上,你能給我補過一個生日嗎?”
霍宴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除了過生日,還要其他補償嗎?”
謝安寧眼神當場興奮了:“宴州你真的會滿足我這個愿望嗎?”
霍宴州:“你先說說看,”
謝安寧的語氣難掩激動:“宴州,從我救下你,追求你,到我們交往,再到我離開,你從來沒有主動過,”
謝安寧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中:“我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我想跟其他女孩子一樣,能在海邊過一次生日,我希望你能親手給我做一個生日蛋糕,再送我一束玫瑰花,然后再個朋友圈,證明我們曾經真的交往過,也不枉我為了你犧牲這么多,”
聽到‘蛋糕’‘玫瑰’‘朋友圈’這些敏感的字眼,霍宴州當場應激,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謝安寧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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