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附在云初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云初掙脫開霍宴州的禁錮,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深夜無人的野外,清脆的巴掌聲格外清晰響亮。
云初警告的眼神對霍宴州說:“你敢這么做,我恨你一輩子!”
云初眸子里的清冷慢慢凝聚,慌了霍宴州的眼神。
他無措的舉起雙手握住云初的手。
他溫柔的語氣帶著小心,他說:“小初,我是你的宴州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給你幸福!”
云初甩開霍宴州的手,脫口而出:“霍宴州,你做過那么多傷害我的事情,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隨著云初的話音落下,全世界都跟著安靜下來了。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凝結。
兩人僅一步之遙的距離。
霍宴州怔在原地,好像被人瞬間奪舍了靈魂,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云初快速調整呼吸,慢慢冷靜下來。
霍宴州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緊,然后慢慢松開,再攥緊,再松開。
他站在云初面前糾結彷徨了好一會兒。
他一字一句說:“你終于承認了!”
云初臉上的表情慢慢冷卻:“你也終于承認了,你什么都記得!”
兩人無聲對望。
霍宴州感覺胸腔里的氧氣被人瞬間抽干了一樣。
他痛苦的攥緊胸口的衣服布開始大口呼吸。
他身形劇烈搖晃,腳步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停下來。
霍宴州艱難的扯動唇角問云初:“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云初回答他說:“從開始就懷疑,但是我一直不敢相信。”
霍宴州慢慢垂眸收回視線,然后微微仰頭。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痛苦的閉上眼睛。
是他自欺欺人。
他說:“小初對不起。”
就算他再害怕失去,再害怕悲劇,他也不該瞞她。
云初走到霍宴州面前,近距離的看著他說:“霍宴州,就算你再不想承認,你也不得不承認,上輩子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的不好的事情我們都沒忘!”
霍宴州的情緒徹底崩潰。
他眼底猩紅一片,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里無聲滾落下來,慢慢連成了線。
他上前兩步雙手扣住云初的雙肩哭著說:“小初,上輩子是我對不起你,這輩子我們才剛開始,我身心都是干凈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云初表情淡淡,語氣平緩:“既然這輩子的人生我們都才剛剛開始,我為什么不能重新選擇其他人,為什么非要跟你重新開始?”
云初問霍宴州:“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賤?”
兩人對望。
霍宴州手足無措的站在云初面前,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他雙眼充血紅的厲害,他張著嘴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云初看著霍宴州無措又無助又痛苦的復雜表情,她走到路邊,視線放空在遠處。
她對霍宴州說:“霍宴州,上輩子的恩怨我不想提,這輩子我也不想跟你有過多牽扯,”
為了身邊的人,她也不想跟霍宴州成為仇人。
云初說:“上輩子,你死后第二天你爺爺受不了打擊服安眠藥自殺,你父母遭受打擊一蹶不振,整個霍家靠雨眠一個人強撐著,幸虧有裴野哥日夜陪著她,”
云初說:“你對霍家對霍氏來說意味著什么你很清楚,這輩子我希望我們大家都能好好的,”
云初說:“我不想談過往,也不想談虧欠,我只想按照我自已的意愿過我想過的生活。”
霍宴州站在云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