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
霍宴州從電梯出來直奔云初身邊:“來之前怎么不給我提前發個消息,我好去接你,”
云初無所謂的態度:“你忙完了嗎?”
霍宴州點頭,視線落在云初開了的鞋帶上。
他很自然的動作蹲下來給云初系鞋帶。
大廳里路過的員工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甚至有的偷偷用手機拍照私發互傳。
云初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視線落在霍宴州專心系鞋帶的動作上。
慢慢的,跟腦海里封存的另一幅畫面重疊。
上一世,霍宴州也曾這樣蹲在謝安寧面前,溫柔的幫她試鞋。
想到過往,云初膈應的縮回腳。
霍宴州抬頭問他:“怎么了?”
“這種事怎么能麻煩霍總,我自已來,”
云初側身蹲下來自已把鞋帶系上。
霍宴州慢慢站起身來,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的反應,溫柔的表情慢慢變的小心。
兩人一起出了公司,來到云初事先定好的餐廳。
云初特意選了一處安靜的角落。
她讓霍宴州點餐:“今天晚上我請客,想吃什么隨便點,”
霍宴州告訴云初他有這家店的卡,不用她付款。
因為這家餐廳開業的時候,這家老板通過關系,找人轉手給他送過一張充值百萬的vip會員卡。
霍宴州點了兩份西餐,又給云初單獨點了一份抹茶松露。
服務員上餐離開后,霍宴州貼心的幫云初把牛排切好,把餐盤換到云初面前。
霍宴州見云初半天沒說話,忍不住開口問她:“今天怎么突然想請我吃飯?”
霍宴州語氣帶著明顯試探,眼神動作都格外小心。
云初拿起刀叉:“我餓了,先吃幾口再說,”
看著云初大口吃肉,霍宴州微微勾起的唇角笑容寵溺。
云初抬眼看到霍宴州的笑臉,咀嚼的動作戛然而止。
在她的記憶里,霍宴州性格深沉偏冷厲,話少,笑更少。
這么詭異的笑容,她活了兩輩子終于有幸看到一回。
兩人用餐到一半,服務員上了一份抹茶松露。
云初的視線落在那份抹茶松露上,瞬間食欲全無。
霍宴州把抹茶松露推到云初面前:“特意給你點的,嘗嘗,”
云初垂眸,不著痕跡的放下手里的刀叉。
她說:“我最近減肥得控糖,不吃甜品,”
只要她還有記憶,她就永遠吃不下抹茶松露。
霍宴州看云初的表情慢慢僵住,眼神也慢慢暗了下來。
上一世,自從云初知道他給謝安寧親手做過一個藍莓蛋糕后,就再也沒有吃過抹茶松露。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云初哭紅著眼對他說‘惡心’那一幕。
心口突然一陣尖銳的絞痛,霍宴州慌忙低頭掩住自已的情緒。
不會的。
他已經試探過她。
她沒有重生。
她不肯吃抹茶松露一定是巧合。
霍宴州強壓住心底的慌亂,把那份抹茶松露端到餐桌邊緣。
他說:“市中心新開一家甜品店,下次帶出去嘗嘗新出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