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略顯疲憊的站在客廳中間。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說:“婚禮暫時取消,訂婚絕不可能。”
他聲音不大,語氣卻異常堅定。
溫蔓擔心詢問說:“宴州,婚是你要結的,婚禮一切準備就緒,你現在說不結就不結,你起碼給我們一個合適的理由,”
霍青山厲聲質問說:“婚禮還剩三天,云家是不是想加彩禮?”
霍宴州眉心緊鎖的厲害:“云家沒有要彩禮,是我還沒考慮好。”
溫蔓面露擔心,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但是霍青山卻快要氣炸了。
他指著霍宴州恨鐵不成鋼:“你說結婚就要結婚,說不結就不結,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說:“你別忘了,你是霍家繼承人,所有事情要以大局為重!”
霍宴州糾正說:“大局為重是什么?是為了利益犧牲我自已的婚姻跟下半輩子的幸福嗎?”
霍宴州一句話,把自已父親噎的半死,臉都綠了。
父子兩個吵得不可開交。
一直沒有開口的霍老爺子終于出聲。
老爺子開口,語氣不容置疑:“開弓沒有回頭箭,婚禮現場已經布置妥當,宴請的賓客也已經收到了請柬,這件事由不得你說不!”
霍老爺子說:“如果你今天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婚禮那天我會親自出面,宣布跟顧家商業聯姻,給你跟顧漫訂婚!”
霍宴州面對爺爺跟父親的步步緊逼,他表現的異常冷靜。
他不緊不慢的開口說:“爺爺,就算你這么做了,我也不認這門婚事!”
霍青山見自已的兒子敢頂撞長輩,呵斥管家去請家法。
他無法接受,也想不通,平時那么優秀的兒子,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
管家不敢怠慢,趕緊領著傭人把家法請來。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呵斥:“你這個混賬,給我跪下!”
霍宴州沒說話,脫下外套跪了下來。
是他主動說要結婚。
現在突然取消婚禮,一切善后的工作他得做。
長輩的憤怒他也得平息。
溫蔓上前阻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動不動就上家法,你還是個父親嗎?”
霍青山指著溫蔓教訓:“慈母多敗兒,兩個孩子就是被你給慣壞的!”
霍青山說:“我這是在教育他,怎樣才能做好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霍青山一聲令下,管家的鞭子無情的抽打在霍宴州的背上。
幾鞭下去,霍宴州后背白色襯衫已經多了幾道紅痕。
霍青山揚手,管家停手。
霍青山再問:“我再問你一遍,你結婚還是訂婚?”
霍宴州說:“我不結婚,也絕不訂婚!”
霍宴州說完,緩緩起身。
他的視線在他爺爺跟他父親的身上來回切換。
他說:“霍家不只有我一個繼承人,你們如果覺得我不合適,大可以把我換掉!”
霍宴州話里有話,客廳的所有人當場變了臉色。
“啪!”
霍青山更是氣的上前就給了霍宴州一巴掌:“你再敢說一遍?”
霍宴州臉被打偏向一邊,嘴角當場出血。
他慢條斯理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他對自已的父親說:“再說十遍一百遍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