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眼角的潮濕,一字一句對云初說:“我是利用他們去說服你回到我身邊,我是騙了他們,我生病是假的,吃藥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云初看著霍宴州身后站的的幾個人,冷了表情說:“你們都聽到了,他就是個騙子,他吐血他暈倒都是他的手段,他壓根就沒病!”
云初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啪!”
霍青山狠狠抽了霍宴州一巴掌。
他指著霍宴州氣的手都是抖的:“你這個混賬,我們為了你日夜擔心丟盡了面子,你居然連我們都騙!”
霍宴州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
他冷著臉質問:“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明白嗎?你們為什么瞞著我去找她!”
霍青山氣的咬牙切齒:“我們這么做還不都為了你!”
霍宴州自嘲失笑。
他說:“你們現在知道我沒事了,所以別再自找難堪,再去打擾她了行不行?!”
“從現在起,你愛怎么樣怎么樣,我不管了!”
霍青山生氣離開。
溫蔓半信半疑:“這頓飯也不用吃了,都回去吧。”
父母離開后,霍雨眠擔心的守在霍宴州身邊:“哥,你真的是在騙大家嗎?”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對霍雨眠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霍雨眠這邊剛離開,霍宴州轉身。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正好被云川看個正著。
云川見霍宴州單手扶著墻壁,弓著腰,痛苦不堪的樣子,上前給他遞了紙巾。
霍宴州抬眸看到給他遞紙巾的人是云初,眼眶一陣猩紅。
他眼眶潮濕艱難出聲說:“小川,別跟你姐說,”
云川兩手插兜:“你跟我姐早就沒關系了,你不是我們云家人,我沒必要說,”
看著云川從他面前經過,霍宴州忍不住開口:“小川,對不起。”
云川腳步慢了半拍,但是沒有回頭。
一名服務生走過來問霍宴州:“先生,需要幫忙嗎?”
霍宴州搖搖頭。
他不知道自已怎樣回到的家。
他身體不支躺在了沙發上,眼前全都是云初的影子。
摸出隨身攜帶的水晶吊墜,霍宴州心口一陣絞痛的厲害。
他不配被愛。
不值得被信任。
他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欠云初兩條命,他拿命還她都不夠。
深夜空蕩蕩的房間里,壓抑的哭聲充滿了痛苦跟無望。
他說:“小初你放心,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
他說了。
也確實這么做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再也沒有出現在云初面前。
他們在各自的生活軌道上忙碌,像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轉眼到了十一月八號,云初生日這天。
云初一早起來洗漱。
彎腰洗臉的時候,感覺有東西從鎖骨處滑落。
她下意識去摸脖頸的項鏈,斷掉的項鏈掉進了洗臉盆。
云初伸手去撈,卻晚了一步。
霍宴州親手戴在她脖頸的那條鉆石項鏈被沖進了下水器。
云初怔怔的望著鏡中的自已,心里突然一陣隱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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