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有些不耐煩:“霍宴州,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再相信你,如果你真心覺得自已虧欠了我,你就徹底從我的生活里消失!”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云初眼底的冷漠疏離讓霍宴州痛不欲生。
他逼著自已站在云初面前,沒有逃避。
他猩紅著眸子怔怔的望著云初,他一字一句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會尊重你的選擇,還你自由!”
云初死死盯著霍宴州的表情,她依舊不敢相信。
云初堅定的語氣說:“霍宴州,我要你發誓,你發誓你不會再打擾我跟我家人的生活,發誓不會再傷害我身邊任何人,發誓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靠近我!”
云初說完,兩人無聲對視了足足有幾十秒。
周圍安靜的就連空氣都凝結。
直到霍宴州看云初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他輕輕的闔上眼,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點頭。
眼淚隨著他的動作砸下來,霍宴州一手握住云初的手,一手舉起在半空中。
他開口發誓,聲音是顫抖的。
他說:“我用我的生命起誓,不再打擾你跟你家人的生活,不會傷害你身邊任何人,”
霍宴州說到這里,聲音里帶著哭腔。
他停頓下來怔怔的望著云初,幻想這一刻云初能讓他停下來。
他等啊等,等來云初一句:“繼續。”
霍宴州的心口一陣劇烈的絞痛,他身體無意識的搖晃了幾下,腳步虛晃的后退了一小步。
他再次對上云初清冷的眼睛,痛苦出聲:“我發誓,我不會再主動靠近你,如違此誓,不得善終!”
霍宴州說完,再次陷入死寂。
兩人再次對視了好好久。
云初默默收回視線,安靜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霍宴州扶著樓梯的扶手,弓著腰,看著餐桌前安靜的吃著早餐的云初,心臟痛到窒息,被迫大口呼吸。
就算這輩子都得不到她的原諒,無法再靠近她。
他也會用他的生命去守護她,補償她。
霍宴州一個人在樓梯口站了好久才回到餐桌旁。
他坐在云初的對面,靜靜的看著云初吃東西。
他看云初吃的那么認真,他拿起調羹喝了一口粥。
苦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霍宴州硬著頭皮咽下。
粥是苦的。
霍宴州拿著調羹的手是抖的。
“我上去換衣服,你慢慢吃,”
云初上樓收拾準備離開,霍宴州跟著慢慢起身。
十多分鐘后,兩人并肩從小島別墅里出來,一路沉默著朝直升機走去。
聽著直升機螺旋槳傳來的轟鳴聲,云初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
霍宴州是個利益至上的人。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跟她在這里耗費太長時間。
“小初,陪我再看一眼那片沙灘好不好?”
霍宴州突然停下腳步。
云初冷了臉:“霍宴州,你別忘了你發過的誓!”
霍宴州雖然拼命在掩飾,在克制,卻控制不住紅透的眼睛再次潮濕。
他低啞的嗓音透出無盡的疲憊。
他盡可能卑微的語氣說:“也許這次離開,就再也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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