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腦袋,似是帶著一絲輕笑,“你不會還想著沈心嵐來救你,帶你遠走高飛吧?”
“什么?”
陳南大驚失色。
沈家沒了?
這一個月里發生了什么?
怪不得一直聯系不上沈心嵐。
“沈家怎么了?你跟沈家什么關系?”陳南迫切想知道。
“我和沈家沒關系,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這輩子大概都見不到她了。”許妃煙淡淡的說。
“她出什么事兒了?”陳南神色變得愈發嚴肅。
“你還擔心她呢,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落入如今的境地。”
“她不來濱海,你也就不會被趙曉晨盯上,她不給你那個硬盤,你也不會跟趙家硬鋼到底,從頭到尾,她都只是利用你而已。”
許妃煙眼里露出一絲不屑,
底層的男人都是這樣,總是會被美色迷惑,美其名曰是白月光的力量,說白了還是無法跨越性的羈絆。
“那又怎樣?”
陳南也有些不樂意了。
其實陳南又豈會不明白,但不管是不是利用,陳南都心甘情愿做這一切,
就像是之前他說的那樣,這是他欠的沈心嵐的。
反倒是這女人一直故作神秘,高高在上評頭論足,這讓陳南有些不爽。
聞,女人癟了癟嘴,換了個話題,“我救你是有代價的。”
“什么代價?”
“還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陳南直勾勾的盯著女子。
女人拿出一個平板,推到了陳南面前。
上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面向普通,丟在大街上都不會多看兩眼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人有印象吧?”許妃煙問。
“你直接說他是誰?”
照片里的男人陳南的確有印象,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這女人一直彎彎繞繞的,讓人不爽。
“濱海西墻監獄。”許妃煙說。
“那個老頭?”
陳南瞬間想到了什么。
就說覺得有印象,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原來這照片是老頭年輕時,干干凈凈的樣子。
“他叫許衛國,是我父親。”
“什么?那是你父親?”陳南大驚不已,他很難將那蓬頭垢面,邋里邋遢,像是乞丐一樣的老頭,跟眼前的女子聯系到一塊去。
“據我所知,他病死之前,在里面跟你關系最近吧?”許妃煙自顧的問。
“是。”
陳南點點頭。
“把他給你的東西還給我。”許妃煙說。
“什么東西?”陳南愣住了。
“一枚扳指!”許妃煙又調出來一張照片,上面一枚翠綠剔透的玉扳指。
給陳南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個嗎?”
“他好像是給我了,不過不這樣啊,黑不溜秋的。”
陳南仔細想了想,在老頭病死前幾個月,他大拇指上那黑漆漆的戒指送給了自己。
說什么,出去后這東西可以保他一命,陳南只當是玩笑話。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那天出獄后,發現臥室的桌子有些不穩當,然后將用來墊桌腳了。
后來整理行李的時候,給這東西忘了。
“在哪兒?”
“把它給我。”
許妃煙清冷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我好像給墊桌腳了。”陳南說。
“什么?”
許妃煙柳眉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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