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宏大的目標，可惜我太老了，不再適合考慮未來了。”

史蒂薇撇撇嘴角，自嘲似的嗤笑一聲，說道。

“歲月不會讓您遠離未來，反倒會讓您更有能力塑造未來。”

韓易略微沉吟片刻，回答道。

“您數十年沉淀下來的寶貴經驗是指南針，而指南針是沒有保質期的。您有沒有想過，新的地平線，也許恰好就需要您用時間鑄就的獨特視野呢？”

此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神態上的變化，萊昂納爾-里奇和史蒂薇-妮克絲這兩位活躍于上個世紀的前輩尤其明顯。

史蒂薇一時間愕然失語，下意識地望向麥迪遜-比爾，而后者則只是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

“他就是這樣的……一直都是這么能說會道。”

“amazing。”

史蒂薇搖搖頭，低聲感嘆了一句，語氣晦澀難明。她垂下眼簾，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腦袋望向韓易。

這一次，她嘴角懸掛的微笑，少了幾分玩世不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篇關于楊先生的文章里提到，他將出任這個音樂基金會的董事會成員。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對于史蒂薇-妮克絲這種答非所問、問非所答，想到哪句講哪句的談話風格，韓易已經迅速適應了。

只要這位搖滾女神還在話題間持續不斷地來回跳躍，那就說明她仍舊對韓易遞出的這份邀約保持著相當程度的興趣。

“董事會總共有多少人？”

“十個人。”

“人挺多的。”

“不少。”

“主要做些什么？”

“我們的董事會――我更喜歡叫它‘顧問委員會’――主要負責監督浪潮音樂基金的整體管理和發展方向，特別是在音樂發行和歌曲投資等業務板塊提供專業指導。這些基于豐富從業經驗的建議，對于我們的投資顧問在收購和管理音樂目錄方面做出明智的決策至關重要。”

“而它是由里奇先生領導的？”

“完全正確。”

韓易扭過頭，與萊昂納爾相視一笑，而后者則清清嗓子，加入了話題：“易對我、對這個顧問委員會非常信任。它獨立于管理層，但直接監督管理層。當首席執行官、首席運營官……還有首席營銷官什么的，在外面大殺四方、攻城略地的時候，我們的工作則是保證他們收取到的版稅足以覆蓋運營成本，購買到的版權足夠有價值且能持續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