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類面對新奇事物的表層反應。
是音樂真正如清泉般沁入心間后,來自靈魂深處的情感激蕩。
<divclass="contentadv">老實說,麥迪遜-比爾很少在意來自觀眾的反饋。對表演態度非常認真的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節拍,和任何一個來自幕后工作人員的指令,因此,她會選擇兩只耳朵都戴上監聽耳機,而且,不管在哪里表演,她也都會要求音控臺將她的耳返聲音調大,最好是大到一種只能聽到伴奏與節拍器的程度。這樣與世隔絕的體驗,能幫她更快進入專注的演出狀態。
所以,對于麥迪遜來說,歌曲開始前的歡呼和歌曲結束后的掌聲,都只不過是偶爾會從耳縫里溜進來的背景音而已。有時候大,有時候小,但終究也只能作為背景存在。
當然了,她也是個渴望認可的女孩子,也會在感覺自己狀態不錯的時候,悄悄摘下一邊耳機,聽聽觀眾席傳來的合唱聲――通常是在《coldwater》的副歌部分――用這份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響亮,越來越炙熱的崇拜,來作為推動自己繼續前行的燃料。
但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合唱。
不需要摘下耳機,就能聽見這整齊劃一的復誦,聲音大到讓自己都快聽不見耳返里永遠那么出挑的節拍器脆響了。
這一刻,麥迪遜-比爾感覺自己附身在了佛萊迪-摩克瑞體內。
1985年7月13日的那個盛夏午后,傲然屹立在溫布利大球場內,以皇后樂隊主唱身份登上舞臺的佛萊迪-摩克瑞。
那是搖滾樂的巔峰時刻,也是現場音樂史上的豐碑,是音樂人與聽眾之間最無隔閡的二十分鐘。
自他胸腔飛出的每一個音節,都能得到毫無保留的真摯回應。
“amioutofmymind?
ifyouonlyknewthebadthingsilike。
don’tthinkthaticanexplainit,
whatcanisay?it’splicated。”
在這片宏偉露天劇場的中心,千星般熠熠生輝的燈光下,麥迪遜-比爾如同現代版的塞壬,悠揚的歌聲如夢似幻地在拉斯維加斯節日慶典場地內回蕩。那載滿觀眾的海洋,仿佛化作了一個有機生命體,隨著音樂的節奏呼吸、跳動。他們的聲音如同潮水般匯聚,形成一股強大的浪潮,沖刷著舞臺邊緣,將麥迪遜圍繞在一個共鳴的交響島嶼上。
“don'tmatterwhatyousay,
don'tmatterwhatyoudo,
ionlywannadobadthingstoyou……
sogood,thatyoucan'texplainit,
whatcanisay,it'splicated。”
此時此刻,在荒漠深處吹來的,黃昏和煦微風的舒適懷抱中,罪惡之城的天空有如一副沉思的壁畫,由憂郁的灰色與輕柔的細雨編織而成。雖然別有一番風味,但這的確不是拉斯維加斯習以為常的顏色,也不是觀賞一場露天音樂節的理想布景。
然而,仿佛是對這輪合唱的回應,那原本低垂并沉重地覆蓋著整座城市的厚積陰云開始攪動、開始轉移。舞池間起伏蕩漾的旋律,隨風飛上了高空,穿梭在云層的紋理之間,引誘它們分開。
緩緩地,起初幾乎是羞澀地,一道遠在天邊的金色光線沖破了灰暗的束縛,開始窺探大地。光線擴散,金色的筆觸也在天地的畫布間隨意涂抹,將喑啞的深灰變成璀璨的金黃。原本只會讓人聯想到憂愁的天際,此時堅定地散播著燦爛日落的承諾。
雨過天晴,這一自然界最具詩意、最富力量,也最蘊含著希望的現象,就在這段由麥迪遜-比爾引領的美好旋律中有條不紊地緩步進行,沉穩優雅地展現出它沁潤心脾的魅力。
仿若摩西分紅海的神跡,金色利劍將烏云又撕開了一道更大的裂縫,用一條蔚為壯觀的輝光甬道,將拉斯維加斯分成兩塊,而中點,就在madcity的音樂節現場。
甬道逐漸變得遼闊,也逐漸向前延伸,掠過可口可樂餐飲區,掠過foh音控臺,掠過人頭攢動的舞池,直到在舞臺上遇到阻礙,這才把所有的熱力與光亮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半弧形的巨幕上。
隨后,舞池里的歌聲沉寂下來,被一片轟然炸響的贊嘆所取代。
因為,madcity這方將電影級布景以及高清巨幕呈現的虛擬視覺素材相融合的恢弘舞臺,終于展現出了它最極致的魅力。
兄弟們,今天更新的字數不多,因為實在沒辦法了,頭疼欲裂,就敲得出來這么多,我晚上多吃點藥,爭取明天好起來多碼點補回來,再次道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