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家怎么可能是他的
蘇杳快步離開。
她踩著沈希窈的哭啼、沈寂修的安撫,一步步像是奔赴刑場。
沈寂修的警告不是玩笑。
他這個人,一貫說到做到。
隔日,蘇杳就收到了沈氏接團的律師函。
與其說是律師函,不如說是威脅信,以及一筆永無平賬之日的超負荷賬單。
“不是吧?他怎么敢的?他是堂堂沈氏的總裁,他這么做就不怕壞掉自己的名聲嗎?”
慕晚的驚詫聲迭迭升高,她本想勸蘇杳不要喝酒,可看了律師函內容,深知一切安慰規勸都毫無意義。
蘇杳手持小罐裝的雞尾酒,頭發隨意散在肩頭,素來清冷的氣質也在初秋的落日余暉照映下,多了幾分溫婉。
可惜好景之時,盡是糟心事。
“看到了吧?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仰頭飲盡,還不忘晃晃罐底搜刮干凈,也不知吞下的是苦酒還是委屈。
慕晚急得團團轉,“我有律師團,就算抵不過沈寂修,至少也能拖上一陣子,不對,他的目的就是拖著你,拖到協議到期,啊啊啊險些中招。”
尚未出師,似乎已自亂陣腳。
慕晚一臉虧欠:“杳杳,我真沒用。”
蘇杳放下小罐子,不知是否醉意加持,她從背后溫柔抱住了:“別自責。”
眼角涼涼的,是淚。
她悄然抹去,振作了精神:“真的對薄公堂,會怎么樣?”
慕晚為難道:“會敗訴,以他的作風,一定會獅子大開口,跟你索要天價違約金。”
她壓低聲補充道:“杳杳,我知道勸你回頭是推你入火坑,但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跟他協商,說不定能有轉機呢?”
蘇杳心下嘆氣。
原來這就是無能為力的感覺。
她轉身想再去拿酒,才發現手機上竟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莊老師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