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豐粗重喘息,不過是死了個人,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他爹可是沈尚書,誰敢擒拿拿他?
那些官員們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得給他幾分薄面呢。
沈豐沒有多想,就去拉雪衣。
他現在仿佛有一團火在燒,必須要了眼前的人才行!
“沈公子……”雪衣嚇得臉色蒼白,畫舫上還染上了血,血腥味刺鼻,“沈公子,你殺人了……”
“殺了又如何?不過是一個窮酸小子,能耐我何!我可是沈豐!”
其他畫舫都看到了這一幕,皆靜了一瞬。
沈少爺殺人了,那又如何,是那個愣頭青不要命了,竟敢去壞沈少爺的好事。
再說了,有沈尚書撐腰,沈少爺定然不會有事的。
公子哥們只是安靜了一瞬,便沒有在意,繼續花天酒地。
這個時候冰冷的聲音傳來,漆黑的烏篷船靠近,穿著飛魚服的幾個人出現,腰上別刀,面色冰冷,道:“錦衣衛查案!聽說這里出現了命案,特地來查案!”
“所有船只全部靠岸!”
錦衣衛?
所有人愣怔,當聽到錦衣衛這三個字,酒都清醒了大半。
錦衣衛怎么來了?今日真是觸霉頭了!
就算他們是權貴世家的公子哥,也不敢違抗錦衣衛,要是被錦衣衛盯上,不死都得扒層皮,還不如老實一點。
所有船只都緩慢的靠岸,沒人敢生別的心思。
雪衣所在的畫舫也緩慢的靠岸。
這個時候岸邊,一道染血的身影爬上了岸。
“屬下見過主子。”
此人正是方才頂撞沈豐的青年,身上染滿了鮮血,但看面色仿佛一點事情都沒有,臉色如常。
他的面前站著清麗的女子。
姜寧看著遠處的錦衣衛,淡聲道:“你做得很好,可以回去了。”
“是,主子。”男子應了一聲,立刻悄然離開。
男子是月影樓的影衛,來去無蹤,姜寧無需擔心,至于他的傷勢也是裝出來的,其實根本沒有受傷。
不遠處,畫舫停靠岸,錦衣衛嚴格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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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們臉色難看,但不敢多。
這個時候其中一艘畫舫的人還沒有下來,一身黑衣的錦衣衛走過去,冷聲道:“這艘畫舫里是何人,錦衣衛查案,趕緊出來!”
公子哥們對望了一眼,道:“那是沈尚書的獨子,沈豐所在的畫舫。”
錦衣衛不吃這一套,冷喝道:“我不管里面是何人,趕緊下來接受查案!”
畫舫里沒有動靜。
錦衣衛直接闖了進去。
“大人,這里有血跡!”
“大人,這把劍上也沾染了血跡,可能就是在這里行兇殺人的!”
錦衣衛統領的臉色冷了下來,冷喝道:“把里面的人全部拿下!”
錦衣衛沖進去,三兩下把沈豐的護衛捆綁住,之后在最里面找到了沈豐,沈豐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何事,一心只想著快活。
雪衣緊緊抓著衣裳,不停掉落淚水,“沈公子,您就放過奴家吧……”
“你個賤人!我要你,是在抬舉你!”
沈豐聽得有些煩了,一巴掌扇過去,想讓她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