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公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雖然溫靜初心思惡毒,不配為溫家人,可是她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妹妹。
“你仔細說說怎么回事?”
溫延年端起茶盞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才道,“今日來見我的并不是小鄧子,皇城司出了事,東宮的人都戒嚴了,是前幾日,我們早就商議好的。若是事成了,他就會在文華殿外的樟樹上掛上一個橙色的燈籠,若是失敗,就掛上白色的燈籠。”
“我今日去了文化殿好幾次,上面都沒有燈籠,眼看都快天黑了,一個橙色的燈籠高高掛了上去。”
“那就是辦成了?”溫國公問道。
“嗯。”
兩人如釋重負。
溫國公眉頭微擰,神色凝重,“你剛才說東宮戒嚴?那小鄧子會不會有危險?”
他其實擔心的是他們的安危。
溫延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我于他有救母之恩,他不會忘恩負義的,再說,他老娘的性命還握在我們手上呢。他一直都是個聰明人。”
“等事后,多拿點銀子給他老娘。”
溫延年松了口氣,“這是自然。總算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今晚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溫國公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給他潑冷水,“別高興得太早了,萬一沒死呢?”
“大哥,那個事鶴頂紅,再大的命,也活不了了。”
“只是現在人死了,就怕裴司堰會深究?”
溫延年有些不屑,“大哥,你也太謹慎了些,他本就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早點死。再說,當年若不是她嫉妒心作祟,譚貴妃如何會得知那件事。”
“她罪有應得!”
溫國公捋了捋胡須,“話雖如此,還是得謹慎些。這幾日,派人去盯著亂葬崗,萬一皇城司的人把尸體弄出來,我們好歹得讓她入土為安。”
“嗯。”
他頓了頓,叮囑道,“還有你的想法子,盡快聯系上小鄧子。”
“行。”
兩人又商議了一陣子,也不敢耽擱,便吩咐心腹立馬去辦,安排妥當過后,他們兩人又一道去了溫老夫人的院子。
溫老夫人恢復了很多,可一天清醒的時候也不多,他們進來時,她才服藥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孫思齊這幾日都會登門照看溫老夫人,今日難得見小醫仙也在場。
溫國公心里有些吃味,他那封紅也不少,這個小醫仙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這都好幾天了才現身。
“小醫仙,很忙嗎?”
竇文漪拱了拱手,笑道,“國公爺見諒,這幾日我都進宮給圣上看診。”
“哦,原來如此。”溫國公眼底的尷尬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