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貴妃一直都嫉恨姐姐,所以,她就放出了謠,說她在溫國公府私會外男,還說你是賢王的兒子!”
溫靜初的額頭死死地抵在地上,忽地抬起頭來,血漬斑斑,“太子,你要怪,也只能怪老國公,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也是被逼無奈。我進宮與否,都是他的決策。我若不答應,我也只有死路一條。”
“姐姐那般風華絕代的人,可她一直和家族抵抗,她不就是我的前車之鑒嗎?”
她依舊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她不過是被家族逼迫的弱女子,她也不想作惡的。
溫靜初的眸光帶著懺悔,“一切錯,都是陰差陽錯,我真的是無辜的。”
“荒謬!”
裴司堰低低地笑出了聲,“你以為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老國公的身上,就萬事大吉了嗎?孤且問你,裴觀瀾是如何混進母后的房間?這件事又是誰傳到譚貴妃耳朵里的?”
竇文漪指責她,直截了當地反問,“溫靜初,你一直都嫉妒溫皇后吧?所以,是你故意說漏嘴,把這件事告訴譚貴妃的吧?”
“你從來都不清白無辜,還包藏禍心,就是對你最包容疼愛的母親,你都下得去狠手,更何況,是耀眼奪目的溫皇后,你以為鏟除她,你就可以順利進宮了?”
“可穆宗皇帝根本看不上你!“
溫靜初驀地抬起頭,她好似受了莫大的打擊,搖搖欲墜。
竇文漪幾乎把她一眼看透,分析得一字不差。
可是,她死也不會承認的。
裴司堰眉眼間帶著鄙薄,繼續逼問,“還有一個問題,你并未回答。設局的時候,溫之綏和溫延年都有參與嗎?”
他沒有提到溫老夫人,是不想知道,還是不敢面對?
溫靜初垂下眼簾,羽睫遮住了她眼底那道精光。
他們端來有毒的食物時,她開始以為是太子想要她的命,她都準備去死了,聽到那個小內侍特意提到,讓她多想想她那三個孩子。
他的話音未落,她就已然明白,是兄長要送她下去。
既如此,就休怪她不念手足之情了。
“你覺得呢?按照父親和圣上的約定,溫家早就應該在朝堂大放異彩,結果,大哥二哥苦心籌謀,根本沒有得到穆宗皇帝的重要,一個是五品的鴻臚寺少卿,一個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
“你覺得他們心中沒有怨氣嗎?”
裴司堰臉色冷冽,牽著竇文漪的手就往外走,直到上了馬車,才開口,“詔獄熏著你吧?”
“還好。”竇文漪心情十分沉重。
“接下來怎么辦?”
裴司堰笑了笑,把自己的計劃附耳告訴了她。
溫國公府。
溫國公終于等到了溫延年的消息,
“……你是說溫靜初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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