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像是聽懂了似的,“嗖”的一下就閃了出去。
小東西還真是聰明!
她疲憊抬手讓宮婢們撤下晚膳。
翠枝臉色變了又變,忍不住開口,“姑娘,你又何必惹惱殿下......”
“東宮并不是我的歸屬。”竇文漪捏了捏眉心。
“姑娘,可是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難道還能......離開?”
“總會有法子的。”
翠枝愣了一下,以前姑娘被太子逼迫有了首尾,她整日提心吊膽,如今好不容易名正順,難道姑娘心中真的沒有太子?
——
朝華殿內,裴司堰沒有絲毫睡意,索性翻開奏本仔細看了起來。
赤焰覷了他一眼,稟道,“殿下,圣上在瓊林苑秘密安置了一個女人,守衛森嚴,我們的人不好打探,暫時未能查到這人是誰。”
裴司堰狹長的眸中折出一抹凌厲的寒光,“不必查了,繼續盯緊睿王。”
那里藏的女人除了竇茗煙,還能有誰?
她倒還有幾分本事,竟讓穆宗皇帝對她網開一面。
穆宗皇帝與準兒媳行不軌之事,恐怕他骨頭縫里都還透著癢,那顆專以風月為樂的饕鬄之心,哪里能輕易得到滿足?
守衛森嚴,是想方便他秘密幽會,瓊林苑又沒有其他女人,竇茗煙還可以抓緊機會得到圣寵。
赤焰頓了頓,又道,“睿王的人,好像也在查這女子的下落。”
裴司堰神色一沉。
裴紹欽骨子里瘋癲狂妄,為了挫敗他的顏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那天晚上竇茗煙是先去的睿王府的,她半夜去,難免不會自薦枕席。
腦海里劃過一道靈光,難道他這位好弟弟難道已先動了竇茗煙?
把自己玩剩的女人送到龍塌?
裴司堰嗤笑出聲,無語地搖了搖頭,“繼續盯緊睿王。”
不愧是他,還真能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父子共牝的事。
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落子無悔,既如此,他必須得給他送份大禮!
赤焰問道,“大人,我們要把那個掌事要交出去嗎?”
那晚,負責把竇茗煙弄到冷宮去的掌事在被滅口時,被他們的人秘密保了下來,所以赤焰才有這一問。
裴司堰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明日尋個契機讓把她交到沈硯舟手里,國師哪里想辦法盯著!”
盛惜月能成為側妃,國師功不可沒啊!
“她睡了嗎?”
“梧桐苑,已經熄燈了。”赤焰如實回稟。
她還心安理得睡著了?
她那番論簡直就是戳他的心窩子,他才不要與她做假夫妻,不是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她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為什么他要委屈自己?
裴司堰越想越氣,抬腳就去梧桐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