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笑笑,點點頭。
“那我叫你凡叔。”
“誒!”
兩人越聊越契合,陳宇寰和唐娜,還有凡風都插不上話。
唐娜內心有點焦灼,吃菜都咬到了筷子頭上。
又過了一會,終于聽到沈黎問了。
“凡叔,你們尋寶也那么多年了,為什么這些年非要定居國外?”
凡晟剛才高興,喝了兩口紅酒,現在對沈黎是知無不。
“我祖上在戰亂時,曾經守護一套價值連城的瓷器。是當時的皇帝在快要破城的時候,交給我祖上的。”
“近百年以來,我們家的人,只要接上尋寶的事業,就必須要接下這一套文物的保護工作。因為價值太過巨大,而當時國內外戰局又很不明朗,我的太祖、爺爺都沒有對外公開這一套文物的去處。”
“傳到我父親手上時,正是建國之后,百廢待興的時期。國家文物局也在四處尋找,流落民間的這些各朝文物。我父親時任文物局的一個小科員,也參與了這些事情。”
“父親覺得,國家已趨于穩定,這一套瓷器,應該放在博物館里讓更多人的欣賞和學習。他一腔熱血地將報告交了上去,得到了局里的大力稱贊,并且派了很多人跟隨他去把這套文物運輸回京。”
“結果,我父親帶著烏泱泱一群人去到那個秘密地點時,現場一片狼藉,那套瓷器不知所蹤。”
“現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父親百口莫辯。回京后,局里直接給他扣了一個罪名,直接入獄。我父親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在獄中郁郁寡歡,病亡了。”
“我隨父親見過這套瓷器,被放置在一個層層保護的地方,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最后一刻被人搶走。而我父親背負的無妄之災,就這么無法翻身了。”
“凡家原來也是做文物鑒賞工作的,經過我父親的事情,凡家徹底被排除出去,被整個行業唾棄!”
凡晟說得很平靜,但聽得人心情沉到了谷底。
“所以,凡叔出國是為了剛好地找這批瓷器,為你父親翻案?”
凡晟重重地點頭。
“父親入獄之前,我也看是接手家族的一些事情。父親在體制內,我在體制外,本來是相得益彰的事情。沒想到,父親直接被打到谷底,凡家也徹底淪陷。”
“我用手上一些對凡家忠心耿耿的隨從們,全中國的去尋找,不管真的假的,都先一鍋端回來再說。但以我們的經驗,能藏的地方我們都尋找過,全都一無所獲。”
“所以,我決定到f國定居,這里每天都在流通不同國家的寶藏文物,如果真的是有人當時偷走了,總有一天會在市場上出現的。守了這么多年依然一無所獲,我都快放棄了。直到y國幾年前,在博物館展出這一套瓷器,一時間享譽全球,我們才確認瓷器的下落。”
“這套瓷器肯定價格祭天,凡叔怎么能跟y國要回來呢?”
凡晟剛想說話,凡風接上說:“爸,您喝得有點多了。醫生說你的高血壓,不能喝太多酒。”
被凡風打斷,凡晟突然清醒了過來。
“誒呀,這些事還沒個準信呢。阿黎啊,我們今天見面,還得謝謝你母親的在天之靈。”
“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凡叔,國內有震宇做你靠山,國外有凡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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