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母親當時做衣服的時候,我還沒回到沈家。她也不確定沈家會不會履行承諾把我接回去,或者接回去又會怎樣對我。她留下的衣服,是今年我生日之前才寄到律師手里,而律師也不知道之前衣服在哪里保存。”
凡晟再次被震到。兩件衣服,同時制作,卻分在不同人的手里,一前一后地面世。也沒有同時交代兩個人互相尋找,全憑運氣和緣分。
不光沈黎,凡晟聽到也覺得謎團重重。
如果只是為了留一個遺物,何必繞那么多的彎子。直接留給凡晟,通知凡晟20年后,去沈家尋找沈黎,如果人在則交給她,人不在就繼續尋找。
非得要把生死寫出來,感覺沈黎回到沈家,必會遭此一劫。
凡晟皺著眉頭問沈黎:“沈家對你好嗎?”
沈黎即沒搖頭,也沒點頭,她不知道該怎么評價。
要說不好,也養了她那么多年;要說好,她卻已經準備決裂了。
決裂的原因,她暫時還不想說出來,畢竟光憑一封信,也證明不了母親和凡晟的關系是否夠堅固。
沈黎沒回答,凡晟看向旁邊的陳宇寰。
陳宇寰當然想回答不好,但這還是要沈黎自己來說。
看著兩人都沒出聲,凡晟已經猜到一二。
“你就算是女孩,也是沈家的后代,沈家再不濟也不會想要你的命啊。為什么你母親會覺得你有生命危險?”
看到凡晟已經想到這一層,沈黎好像不得不說出自己的想法了。
她有些不確定,轉頭看了看陳宇寰,想征求他的意見。
陳宇寰只是對她點了點頭。
“沈家之前確實對我不好不壞,至少我沒有出現過生命危機的時刻。”
沈黎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但自從我拿到母親的遺物之后,就接二連三地出現一些奇怪的事情。首先說這套婚服,其次我父親的外室和私生女也出現了;而在前一段時間我還遭遇了一次綁架,在綁架的人口中,聽出了這件事情似乎與我父親的外室有關系。”
“你現在手里有多少沈氏的股份?”
沈黎搖搖頭。
“我和我弟弟手上都沒有股份。但沈云庭答應我,如果我為他守住沈氏三年,離開的時候會給我一些股份。而我弟弟,要等學成回來,接手沈氏的時候沈云庭才會分他股份。”
“這死老頭子,夠自私的。自己的孫輩也一點股份不給,還妄想人家回去接盤?”
陳宇寰聽著這句話,心里特別舒適。他早就想罵沈云庭這個老頭了!
“既然你手里沒有股份,這冒出來的人和綁架意義何在?”
凡晟低語著。
“可能,他們察覺到我母親的死和沈家有關。”
“什么!?”凡晟一下站起身,瞪著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黎,生怕他聽錯了一個字。
沈黎鎮定地說。
“我反復看了母親的信,一遍一遍地思考母親將遺物一點一點通過律師存入保險箱的時間,感覺她提前就在為我準備這些東西。而且,當我去質問沈家我母親的死因時,他們所有人都是閉口不提,或者逃避責罵我。”
“再加上突然出現的那些人,還有綁架事件。我覺得我母親的死不是難產!”
凡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表情怔愣。
他念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是被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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