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只管王楠的設計部,帶著和lea合作的契機,持續地在港城接單子。
今天,沈黎很驚喜地接到一個電話。
沈從。
“姐!”
上次通話應該是半年前了,正是沈黎被董事會壓著簽軍令狀的時候。
“我的課題提前完成了,再過兩個月可以提前畢業!”
沈黎聽得又喜又憂。
喜的是,姐弟倆終于可以團圓;憂的是她對沈氏的安排,還沒來得及和沈從說,不知道說了之后他會不會有不同的看法。
“姐,你最近怎么樣?那些老頭子有沒有再給你添麻煩?”
“阿從,放心吧。這些人影響不了我什么,只是我最近做了一個決定,我覺得應該要和你提前說一下。”
“姐,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
沈黎猶豫了一下,弟弟從小對她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阿從,如果我現在離開沈氏,或者說我帶著你一起離開沈氏,你會怎么樣?”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沈黎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做了這個決定,沈從畢竟是從小在沈家長大,沈云庭一點一點拉扯大地。他對沈家的感情,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姐,是不是爺爺又對你做了什么?”
沈黎深吸了一口氣,才決定跟他說:“阿從,媽媽的死可能和沈家有關。”
沈從聽著這句話從電話里傳出來,帶著滋滋的電流聲,刺痛了自己的耳膜。
母親生下他們兩個,卻從未撫養過一天;他從小就背負著母親是因為他難產去世的枷鎖。
他雖然得到沈家更多的關注,但他內心的愧疚感和孤單感更重。
姐姐雖然從小被送走,但至少五年里,母親對她依然心心念念;可是自己,連被母親掛念的機會都沒有。
他對沈家的感情,有怨恨,有依賴,有渴望,各種雜糅矛盾的情感。
“姐,你說的是真的?”沈從的聲音帶著一些哽咽。
“我過兩天要去f國辦事,等事情處理完,我去找你,當面和你細說。”
沈從在a國留學,從f國過去也不遠。
沈黎掛了電話,突然覺得似乎不應該這么早就跟沈從說這件事情。
他對母親的印象幾乎沒有,是沈家把他從小養到大,好吃好喝地供著。即使沈文祥是個缺席的父親,但沈從成長得很好,都是別人眼中的好孩子。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也只能如此了。
她突然想起婚服的事情,和許久沒有聯系的蘇岑打了電話。
“岑姨?”
“阿黎啊,好久沒給我電話了,我都有點想你了。”
沈黎不敢跟她說自己被綁架的事情,的確很久沒給她打電話了。
“岑姨,我想問你一個事情。你說我母親的繡法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她后來替你繡過很多東西,會不會有和我的婚服一樣的繡法的布料出現?”
蘇岑想了想,給了沈黎否定的答案。
“雖然你母親當時幫我繡過很多,但每次繡完都會先給我過目,才會交貨給客戶。我記憶當中,但凡經過我手的,她都沒有用自創的繡法。我唯一有印象見過的成品,就是你的婚服,其他都只是她在一些散碎布匹做的實驗。雖然很驚艷,但我真的沒見過實物出現過。”
沈黎:“所以,如果世界上有第二件同樣繡法的衣服,那可以估計和我母親肯定有關系,對嗎?”
蘇岑驚訝:“還有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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